相视少顷,梁承大步离开了月台。
乔苑林立即跟上,他怕梁承还是要走,又怕说多了把梁承惹毛,嘴巴张张合合纠结了一路。
走出火车站,乔苑林松了一口气。梁承无视排队等活儿的出租车,随便上了一辆双层大巴。
炎炎夏日,露天的二层人很少,梁承择了个靠边的座位。
乔苑林坐在旁边,椅子晒得滚烫,他悬空后背,呼吸在炽烈的阳光下有些吃力。他偷瞄梁承一下,觉得内疚,再瞄一下,又有点高兴。
梁承觑着车外,彷如一尊冷热不侵的雕像。当汽车发动机都遮不住乔苑林变重、变缓的喘气声,他把背包塞了过去。
乔苑林立刻抓住,殷勤道:“我帮你抱着。”
梁承说:“里面有水。”
乔苑林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下几口感觉好多了。他没说“谢谢”,说了句“对不起”。
梁承没理他。
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事,对不起。”
梁承不想听第三遍,说:“你要死要活地不让我走,就是为了道歉?”
“不全是。”乔苑林回答,“岭海的事情应哥都告诉我了,我这些天很后悔。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梁承说:“你是我什么人,我要跟你解释?”
乔苑林道:“可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误会,也不会赶你走了。”
早晚要离开,主动或被动的区别不大,梁承说:“无所谓,没有人会在一个地方租一辈子。”
乔苑林噎了一会儿,抹掉涔涔汗水,忽然问:“那你后悔救过我吗?”
梁承终于有所反应,一直对着车外的视线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