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这一趟, 梁承的困倦反而消散了,他联系客户去看货,挂线后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应小琼。
“喂?”梁承接通, “应哥。”
应小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 多久没来大排档了?”
梁承说:“最近有点忙。”
“忙什么?”应小琼问, “忙事业还是忙感情?”
温度升起来了, 梁承在太阳下懒洋洋的, 说:“我这号人能跟谁有感情, 忙着赚钱。”
“你哪号人?”应小琼不同意, “既不缺胳膊少腿,又不二百五脑残, 怎么不能有感情?”
梁承说:“你有正事没?”
“当然有。”应小琼道, “大事, 能过来么?”
梁承不以为意,对他们这种人来说, 已经没什么能称得上“大事”, 回道:“今天不行,明天吧。”
会展中心的冷气很足,乔苑林在路上急出的薄汗蒸发了,考试证放在一边, 上面重叠着两个人的指纹。
法语考试结束, 乔苑林终于能休息一阵子。有时候他会害怕,自己没因为心脏病咽气,倒因为学业而猝死了。
他的心情谈不上好, 市中心的餐厅五花八门, 他却没胃口, 逛了一圈只在书报亭买了一本《篮球》杂志。
回到家,四下无人,王芮之去模特队了,梁承貌似根本不曾回来。
乔苑林上床躺着,拆开杂志解闷儿,他的身体不能进行剧烈运动,所以没参加过任何体育活动。
小时候他会在球场上看别人打,越看越失落,后来便只看杂志和电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