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来,与阴影的分割线落在乔苑林的脑袋上,发丝一半金棕,一半巧克力色。梁承强迫症发作,鞋尖顶住凳子把人全送进了阳光里。
乔苑林转过脸,失意的神情覆盖一层灿烂,说:“哥,你知道我做过最爽的梦是什么吗?”
梁承不带丝毫感情,以生理角度回答:“你第一次春/梦/遗/精。”
乔苑林一怔,随即梗起脖子,而后不由自主地系上了风纪扣,说:“你想啥呢,我还没……反正不是。”
梁承:“那是什么?”
乔苑林说:“我做过最爽的梦,是在七中的篮球场上奔跑投篮。”
这下轮到梁承抿了抿唇。
乔苑林从小坐够了冷板凳,打幼儿园起,其他小朋友做任何游戏时他都会被拎出来,拿一支棒棒糖去独自解闷。
他不上体育课,不参加运动会,文艺演出不能在台上蹦蹦跳跳,弹钢琴并非喜欢,是为了当伴奏可以有点事做。
小时候是乔文渊和林成碧督促他学习,懂事后就知道自己学了。没讲的章节他在补习班提前学,没布置的课题他率先完成,他嘴馋,但是愿意牺牲一顿饭写一张卷子,只为比别人的进度快。
他也不藏着掖着,因为他做不到太多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能尽力把能做的做好。他在功课上的领先,弥补的是多方面的缺憾,面对同学看似得意,其实是在掩盖内心的自卑。
三年前为了找到梁承,乔苑林在七中的篮球场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望着那些高中生,他在搜寻,也在羡慕,互相碰撞抢球是什么感觉?挥汗如雨到底是疲惫还是痛快?
“你知道吗,有一次他们缺人,居然喊我上场。”乔苑林说,“我借口有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