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学,表示好感的人有男有女,前一阵雷君明更是……只不过他始终单着,几乎没提过感情波动。
毕竟八年前已经产生峰值,之后遇见再多的人,他心里却很难掀起波澜。
姚拂呆了会儿,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从来不提谈恋爱什么的,那你现在……有吗?”
“没。”乔苑林摇头,“姐,万一我以后出柜,你得帮我说话。”
姚拂表示没问题,未雨绸缪道:“要早一点铺垫,你跟舅舅暗示过吗?”
乔苑林吃惊:“不用这么早吧?”
“越早越好。”姚拂劝他,“就好比参加一场高难度的考试,考砸的概率极高,所以你要在考之前先说,状态不好啦,焦虑啦。等分数出来再说有个屁用,一律按照不用功处理。”
说完,姚拂进屋吃水果,乔苑林留在院子里沉思。
一阵清风吹过,他清醒了些,光自己筹谋吗?就算以后真的出柜
第61章 第61章梁承罕见地结巴,说:“……
了,那也……不是他先招惹的。
乔苑林打开微信,若无其事地刷了刷朋友圈,返回列表戳小白狗,编辑道:我们吃完饭了。
梁承:嗯。
乔苑林:你还过来吗?
梁承:不了,刚下手术。
乔苑林:那晚饭呢?
梁承:回家对付一口。
按下发送,梁承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换上,上午一台微创,下午在手术台上挺了六个多钟头。刚刚结束,连澡都懒得冲。
双腿像生锈的机械,梁承忍着酸痛换好衣服下班,在医院
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他仰靠在后车厢,闭目假寐,让司机开进小区楼下,等进入电梯才想起,忘记打包一份晚饭回来。
冰箱只剩一排矿泉水和一瓶辣椒酱,他喝下半瓶水,撑着精神进浴室洗澡。
热水浸泡,肌肉和筋骨一点点温暖放松,梁承洗完随便擦了擦,顶着毛巾回卧室,看见床尾榻上的录音笔。
修好了,聊天时忘记告诉乔治。
梁承上床倚靠着床头,捻熄台灯。五十二层不必拉窗帘,朗朗月色洒进来投在墙上,光影流转,心情不好会失眠,心情不错便觉得旖旎。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侧身弯腰,打开了床头柜底层带锁的抽屉。
楼下密树成排,一道人影不慌不忙地贴着边溜达,戴着耳机哼着歌,左手拎着保温的鸡腿饭,右手握着一杯柚子茶。
“噢……耶……”尾音唱劈了。
乔苑林停在楼下的花坛旁边,暂停播放,努力仰起头,从顶层倒数一层,望向五十二楼的窗户。
一片漆黑,是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了?
他拨通梁承的号码,打通了,往常三四声就会接,此时响了十几声却没人接听。
乔苑林有些担心,挂断重新拨号,又响了七八声,梁承终于接了,不甚清楚地“喂”了一句。
他立刻问:“你在医院吗?”
梁承的嗓音略微嘶哑,说:“没有。”
“还没下班吗?”乔苑林又问,“还是在路上。”
梁承回答:“在家。”
乔苑林不禁皱眉,怀疑数错了,望着那片落地窗纳闷儿:“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睡觉吗?”
“没。”梁承语速偏快,但咬字比平时要重,“怎么了?”
乔苑林一脸狐疑,有种受骗的慌张无措,他用力地按了下耳机,找借口道:“没事,我想问问录音笔修好了没有。”
梁承没有回答,手机里寂静得犹如挂断了,乔苑林不安地在原地打转。
陡地,耳机逸出一声闷哼,仿佛伴着潮热的喘息钻进耳朵。
乔苑林愣在道牙子上,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前不久又亲身经历过,他听得明白那是什么状况。
可他还是发蒙,追究地问:“……你在干什么?”
梁承罕见地结巴,说:“在,看书。”
乔苑林咬牙道:“你他妈黑着灯看书?!”
这下轮到梁承怔住。
他旋即反应过来,看向落地窗,抽出纸巾草草擦拭干净,下床走了过去。
身后,床单被划出一道褶皱,滚着另一只年头许久的录音笔。
作者有话要说:乔治:o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