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那是,要不然怎么能是把你骗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
薛砚舟:[那是,多好玩的一个任务。]
秦止并不跟着他的话走,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小舟,我恢复记忆的确是在醒来之后,顾远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刺激我的灵魂。我是在睡梦中感觉到头疼,才意识到被攻击。说起来,这似乎是西城的手段?”
薛砚舟:“你是说,仇慎?”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前两人都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明明在下面打得你死我活之时,他们的表情都是松弛的。
“小舟,你认识仇慎?”
“小舟,你和仇慎打过交道?”
薛砚舟微微一愣:“怎么了?”
“不要和西城的人打交道,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就会在你的灵魂上打上烙印,自此之后堕入地狱,不得解脱。”顾远洲神情严肃,说了一句。
秦止:“仇慎是个危险人物,小舟你离他远点。”
他停顿一下,又补了一句:“顾远洲你似乎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你最近似乎和仇慎走得很近。”
顾远洲浑然不在意,点了点头:“秦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我的确和仇慎有过交易,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了,交易自然终止。”
薛砚舟:“能告诉我,交易内容是什么吗?”
“招魂,复活。”顾远洲说,“或许你听起来觉得匪夷所思,我却是见过他的手段。”
原来如此。
薛砚舟微微皱眉。
他并非觉得“招魂复活”之事有多少荒谬,而是在想仇慎的事情。
从顾远洲和仇慎的交易看来,仇慎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副本影响记忆。
招魂阵法需要系统地研习过阵法一道,经过长时间的浸淫才能运用,否则轻则无效,重则被反噬。
如果仇慎能使用招魂阵,且成功的话,那便证明他记得一切。
记得一切。仇慎的目的就值得商榷了。
他为什么要让顾远洲来杀秦止……
“小舟,怎么了?”
薛砚舟回过神来:“啊,没有,就是我真的想见谢亦明一面。”
顾远洲脸上关切的神情微微一僵,随后又恢复如常:“谢先生的话,据说最近东城有些麻烦。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露面了。”
“麻烦?”
秦止:“这事,我明天回去问一问。”
北城和东城的关系,比之南城要好上许多,在某些时候的甚至会有所合作。
一场几乎能摧毁整个北城的危机,消弭得无声无息。
第二天一早,街角的报摊照常出摊,大爷们照旧开始下棋。
“小伙子,来一盘?”
站在马路旁的薛砚舟摇了摇头,笑眯眯道:“大爷,我今天有事,下次吧。”
“可惜了,我昨天想了一夜,想出来怎么破你上次那个局。”大爷摆了摆手,“你忙,你忙。诶,老王,听说秦老大回来了?”
“是啊,我远房外甥说的,昨天半夜秦老大忽然就回来了。我说什么来着,以秦老大的能力,怎么可能被个破照相馆困住。”
“啧,你这消息准不准啊,你那外甥,坑你多少次了,我看他就是个小混混。”
“嘿,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秦老大……等等,你看,那不就是秦老大吗?”
围了一圈大爷们都抬头看过去。
马路旁一辆吉普车停了下来,开车的正是整个北城讨论了好几天的秦止。
“小舟,上车。”
站在路边的漂亮青年点头,随后上车。
大爷们的头整齐划一的转动,看着那辆吉普车消失在街角。
许久过后,才有人喃喃说了句。
“那个跟我们下了一上午棋的小伙子,居然是秦老大的人?”
***
车上。
薛砚舟上车之后,便见秦止开车直奔北城边缘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
秦止:“找谢亦明。”
薛砚舟倒是没想到,秦止的效率这么高,才离开短短几小时,就已经联系上了谢亦明。
明明在巍嵬县的这个年代,并没有手机这种东西,电话还是老式座机。总之,一旦一个人出门,要找到他就难上加难。
薛砚舟:“没想到秦止哥你这么快就联络上了谢亦明。”
“没有。”秦止笑了一下,“联系他干什么,就谢亦明那孤僻性格,直接到他家堵他就是了。”
“啊?”
薛砚舟愣愣吐出一个字。
秦止解释道:“谢亦明住的地方,他不想见人的话,他那些手下拿他没办法的。”
这句话,一直到了目的地,薛砚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到了。”
“到了?”
薛砚舟又重复了一遍。
眼前是一片茫茫的湖,远处似乎有一个岛。
“是,谢亦明住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