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车厢(1 / 2)

偷渡。

通常指一个人以非法、不为人知的手段从某个国家到达另一个国家,换而言之,席问归曾经以非正常程序上过一趟列车。

而那段旅程大概率已经结束了,因为席问归正在偿还偷渡的罪。

所以,当年即便偷渡也要不告而别的理由是什么?

席问归眼皮一跳,发现坦白后小鱼崽不仅没高兴,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冷了。

闻酌侧头对费允笙道:“回了。”

听闻杜苓的死因,闻酌没表现出任何同情与伤怀,费允笙对此倒是不算意外,毕竟真正说起来,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毫无交情,何况闻酌这种感情本就淡漠的人。

他倚着过道,看着两道颀长身影逐渐远去,直到彻底地消失在隔断闸门后,才收回怔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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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酌早就困了,还好下一个站点不再是晚上上车。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落在身后。

“小——”

“别在这时候惹我。”

然而某人没听,反而靠近了,闻酌突然回身,扯过席问归那只即将碰到自己的手,一把掀在床上,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危险的意思,却又散漫:“席问归,你是不是觉得,不论你不告而别多少次,我都会原谅你?”

席问归眨了下眼:“没有。”

闻酌笑了,只是有点冷,他忽然放过席问归泛红的脖子,转而沿着下巴摸上去,再到嘴唇……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有些茧,特别是拇指指腹,有些糙,摩挲起来有些痒。

席问归没躲,就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手指抵进了口腔。

“……”席问归明显顿住了,似乎错愕到不知作何反应。

“正常人的口腔温度应该在36至37摄氏度之间——”闻酌随意探了探,便抽出微微湿润的手指,“你的口腔跟三四月的天气一样凉。”

皮肤温度发冷尚可以理解,但口腔、腋下、直肠的温度不可能骗人,只要是活人,就一定是暖的。

闻酌不确定聂松曼的体温是否正常,他们没有过肢体接受。

席问归这样的情况是特例,还是有固定的某一部分乘客就是这样?比如利用娃娃机复活的乘客,比如被他人用车票换取死而复生的乘客。

席问归或许是其中之一,又或许都不是。

闻酌跪压着席问归的腿,修长单薄的手缓缓下移,朝着心脏的位置抚去。在即将到达的前一刻,手腕被席问归一把握住。

闻酌讥讽一笑:“不想让我知道?”

席问归动作一滞,指尖微松。

闻酌抽出手:“滚吧。”

滚是不会滚的,席问归突然翻身,把站完便宜就翻脸不认人的小鱼崽摁在床上,按着嘴唇摸了回去。

当然,插进去这种事暂时是做不得的,不然恐怕真要在列车上变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