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
宿月顾左右而言他,强行分析了一波幻象的表现,算是把赵朔他们糊弄了过去。
除开监事z的事情,现在游戏内的线索倒是比较明朗。
小个儿不愿意参与也无所谓,其他人继续讨论。
这个地方全是纸人,纸娃娃、纸司机,就连幻象都是纸人。周虎觉得,这说明游戏的关键是某种和剪纸有关的巫术。
“还有一种可能。”公文包迟疑着说,“既然这个世界存在超自然现象,那也许咱们看到的幻象,某种意义上暗示的是真实的景象。”
他咽了口唾沫:“村子里的人,说不定真的有一些是……纸人。”
这话一出屋子里都沉默了。
纸做的坛子、纸扎的金条,本来应该用于祭拜的器具,却频繁出现在居民的家里。
广场上机械重复着动作的村民,就好像是机器人。
如果说是纸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
可那些村民明明都长得很真人一样,而且如果真的村子是纸人村,那他们这些游客现在又是什么?
这样的想象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毛骨悚然,而下意识不肯相信。
周虎笑了笑,试图放松一下气氛:“哥们,那按照你的逻辑,我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堆小纸人夹道冲着我挥手那个场面,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加入他们?我也变纸人?”
他这话本来说出来是为了半开玩笑地反驳公文包的理论,可说完之后他突然就沉默了。
万一真就是这个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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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没人说得出话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宿月,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纸娃娃。
就是早上依玛送给大家,一人一只的那个娃娃。
宿月一动,其他人立刻跟着摸出自己的纸娃娃。
赵朔只看了一眼,脸唰的白了。
小个儿本来是一副“不参与、不合作、你们搞什么飞机我都没兴趣”的样子,可是看到赵朔的反应之后,也忍不住把自己那只纸娃娃拿了出来。
之后脸色也明显的一变。
纸娃娃原本是面无表情,这一点所有人都记得很清楚。
可此时此刻,娃娃的嘴角竟然隐约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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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一排纸娃娃摆在一起,除了小个儿拒绝把自己的娃娃放上去之外,所有人的都放齐了。
每个人的娃娃都比早上扬起了一点嘴角,直勾勾地盯着游客们。
几个人里,娃娃的笑脸程度最轻的是宿月,程度最重的是在幻象里看见“剪纸的女人”那个小姑娘。
这娃娃笑起来的样子非常诡异,因为它们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而且很明显娃娃笑起来不是一件好事,小姑娘当即就崩溃了,捂住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和她住一个房间那个女生赶紧返过去安慰她,赵朔、周虎他们也过去哄。
“姑娘,别哭了,这笑的程度深浅真没什么太大差别。”周虎绞尽脑汁地安慰,“反正事情不解决的话所有人都得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话说完,周虎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周虎:“……”
不过他这属于话糙理不糙,事情解决不了,所有人都得死,这很明显。
死死死的说多了,倒也习惯了。
众人很快就没再被影响,集思广益地分析。
“其实真的不用太担心,或者说担心也没用。”赵朔说,“你们如果把这完全当成一个游戏,现在相当于咱们每个人身上有个状态栏,写着‘纸人化xx%’,咱们就要带着那个状态去解密,只要在解密之前没有达到纸人化100%就活下来了。”
宿月点了点头,赵朔得到老大的鼓励,士气暴涨,继续分析。
“但也不能完全放松,因为咱们刚看了一个表演状态就不太对了,如果到后期,‘纸人化’的程度加重,可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解谜就会变得更难。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
赵朔短暂地迷茫了一下。
宿月接过他的话:“是搞明白我们会怎么死。”
“对!”赵朔一拍巴掌,“搞明白‘纸人化’的具体流程——当然,也不一定我们的结局是变纸人,这只是推测,但反正都是死。”
“弄清楚我们会怎么死,才能对症下药地防备。”
“我们能不能把那娃娃扔了啊?”小姑娘同屋的那个女生急切地问,“向导说要我们把娃娃带在身上,意思是不是如果不带了,它就没办法再笑了?”
“不会那么简单。”公文包说,“纸娃娃应该是一种巫术,很像是传说中一种很古老的邪术,‘魇镇’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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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包解释:“魇镇术就是通过某些方法,比如把受术者的头发或者血放置在邪物上,让邪物和受术者之间产生联系,产生联系之后就可以通过邪物,也就是这个纸娃娃来影响我们。娃娃会笑,说明术法已经结成,你单方面的丢掉这只作为媒介的娃娃,不会有太大作用,甚至可能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