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倪今天是被尖叫着扔到床上的。
她整个人还在床垫上弹了两下,接着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商柏衍站在床下,叉腰对着面前又一骨碌机灵爬起来的人。
秦倪还顶着塌下来一只的兔耳朵头箍,对着眼前出现的令人措手不及的男人,小脸终于露出乖巧又懂事的笑。
“老公,你怎么过来了?”
“老公我好想你~”
“老公几天不见怎么好像又变帅了,么么=3=”
秦倪伸臂就抱住男人脖子,一边撒着娇一边勾腿直接往他身上爬。
如今敌我实力悬殊,又是自己先挑衅在前,于是秦倪知道是一个非常能屈能伸的人,该伸的时候伸,该屈的时候,就要屈屈屈屈屈。
商柏衍托臀抱住挂在他身上的秦倪不让她滑下去,低眼睨着一颗在他胸口一个劲蹭来蹭去星星眼撒娇的脑袋,跟几分钟前还在微信上自以为相隔万里他鞭长莫及就直接“没用的男人”“自己解决”的样子判若两人。
脸变得倒是快。
男人瞧着这卖萌无辜的样子一脸皮笑肉不笑,幽幽开口:“不想我来?”
“哪有!”秦倪立马反驳,“好想老公来的~”
“哦?”商柏衍似乎饶有趣味地抬了抬眉毛,“想我来做什么?”
秦倪被男人这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差点就想摆烂你到底要怎么样直说,只不过想想还是忍住,继续温言软语地硬着头皮卖乖:“想老公来陪我一起吃饭,旅行,逛街,拍照,还有……”
她越说声音越小。
商柏衍:“还有什么?”
秦倪被问的酡红脸颊闭上眼,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她现在这么委屈求全还不是为了待会儿给自己争取一点好的待遇,听见自己声若蚊蚋地答:“还有……做一点不纯洁的事情。”
商柏衍听得蓦地轻笑出声。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在秦倪不解的目光中伸到她头顶,把刚刚那只塌下来的兔耳朵耐心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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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门终于再一起被敲响。
上一次门口出现的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没用的男人”,这一次,显然才终于轮到预约好的spa技师。
厚实的房门有节律地响着,女声一遍又一遍询问里面尊贵的客人能否开门,是否还需要这项服务。
屋内,秦倪头顶依旧戴着那个发箍,看向不停响声门口的方向,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整个人已经处在一个因为竭力忍耐而崩溃的边缘。
她怕一开口,答出的就不是那些她原意要说的音节。
身后的人依旧丝毫没有要开口帮她答话的意思。
甚至让她陷入这种困境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此时此刻,他原模原样地让她“自力更生”,“自己解决”。
敲门声还在响。
长时间的没有应答,酒店方似乎要开始考虑住客的人身安全。
男人终于抬眼看向那扇棕色的木门。
紧张中更为阻力,他目光又落到身眼前满背的黑发上,在某一个最让人掉以轻心的点,猝不及防地加重。
接着,一声脆弱的单音终于破口而出。
秦倪连续崩溃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忍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是功亏一篑,一瞬间羞耻悲愤交织,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
敲门声这才停止。
在那声失控的音节发出之后。
预定好的服务被取消,心领神会,无人再来打扰正甜蜜忙碌的房客。
外面的人走了。
商柏衍看了看终于安静的房门外,这才将身前的人掉了个方向,俯身吻开她齿痕的唇瓣,作为胜利者,沉声蛊惑地问着:“没用吗?”
秦倪呜呜哭着后悔自己悲惨的境遇,在捉弄人这方面她着实是以卵击石,然而还不敢不回答:“有用。”
有用的男人,有用死了,就没有比他更有用的。
商柏衍继续扬声:“自己解决?”
秦倪已经后悔到想死的心都有,抓着男人手臂短浅的指甲紧紧嵌进去:“我来解决,呜,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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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第二天,豆豆一早过来敲秦倪的房门,因为今天他们没有工作安排计划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看到门打开后的人不是秦倪。
豆豆对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身睡衣,头发微乱,显然是刚晨起的男人呆滞状张了张嘴。
“有事吗?”商柏衍没什么表情地问。
男人即便一身睡衣也依旧闲淡漠然的气场压制,豆豆顿时局促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余光看到房间里光线昏暗,显然是有人还没起。
“没,没事。”她答地磕磕巴巴,然后瞬间转身,小脸通黄逃也似的跑走,“商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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