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叠在他上面的两个人快要和下面的熊猫吵起来了,鹤丸发出一声怪叫。
“啊!他们抱在一起了!”
“什么?!”“昆布!”
九方阵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无法接受。
他醒过来之后,明明虎杖悠仁还好端端地给他带路,在漆黑的夜晚用兜帽给他导盲……
一见到他就像撵不走的流浪狗一样围着他乱转,还会佯装抱怨地说些“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啊!不要把我排除嘛!”这种垃圾话。
什么时候?
为什么?
怎么突然?
就死了?
九方阵克制不住暴涨的压力值,漆黑的咒力快速流淌,不详的“气”让地板都震动起来。
“喂!九方!不要激动!”伏黑惠担心九方阵在这种人来人往的饭店里爆发,顶着九方阵周身强大的气势靠近,按住他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愤怒?为什么一个无聊之人的死讯会让他想要大肆破坏?
明明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一个好用的导盲犬而已!就算不打声招呼就悄悄死在外面,又哪里值得他愤怒!
不能在这里失控!
不!不能再失控了!
失控……眼睛!
九方阵为了抑制暴涨的压力值,再次抱紧“治疗点”。
而对“治疗点”本人来说,失去世界重启前的记忆,这是他第一次被九方阵用身体禁锢住,被迫与同期亲密拥抱。
不知所措.jpg
伏黑惠不得不再次经历“震惊——疑惑——放弃——躺平”这个过程,睁着双死鱼眼,看着高专不靠谱的前辈们躲在大得夸张的门缝后,明目张胆地“窃窃私语”。
狗卷前辈,快门的声音用手是捂不住的!
还有禅院前辈,熊猫前辈的耳朵快被你揪掉了,还要麻烦夜蛾校长熬夜缝补的!
震惊中的禅院真希完全没发现自己下意识揪住的顺手的东西,是熊猫的耳朵。
她陷入怀疑人生状态:“好端端的,九方和惠怎么抱在一起了?难道他们是那种关系?!”
熊猫摇头晃脑试图解救耳朵:“完全无法想象啊!那可是九方阵!一刻不消停的小疯子和人亲密相处这种事……”
“哦,原来九方同学和人在一起这么难以接受吗?”鹤丸吐槽:“他在你们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熊猫解释:“不是不是,我们不是讨厌他,就是很难以置信九方会主动和别人拥抱。而且在一起什么的,我觉得大概率不是真的啦!与其说九方和惠在一起了,不如说鹤先生和白先生更像一对。”
“鲑鱼。”狗卷棘附和。
下午的时候,一出场鹤先生就是以护卫的姿态站在白先生身后,看似是家臣或者保镖的角色。
后来九方和白先生去一边单独谈话,鹤先生恨不得一直盯着对方,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尤其是看到对方和九方阵稍稍亲密些,那更是不对劲了!恨不得三千米冲刺飞奔到身边!
当时的眼神根本不像看主公或者朋友。
白先生也是,处处依赖鹤先生,就连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先听对方的意见,眼神落点也总是下意识经过对方。
以狗卷和熊猫的八卦雷达,他们早就觉得俩人不太对劲了!
“……与其说九方和惠在一起了,不如说鹤先生和白先生更像一对!”
听到这句话,鹤丸国永心脏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低头安静吃饭的审神者,发现对方对他们的八卦不感兴趣,根本没有注意门口这边的对话,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
鹤丸不知道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还是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想反驳澄清,却发现和他一起扒门的小伙伴已经回到刚才的话题了。
耳朵里听着少年少女们继续八卦九方阵,氛围比之刚才轻松了不知多少倍,鹤丸放任自己一遍遍回想熊猫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
“……鹤先生和白先生更像一对。”
像一对情侣吗?
有吗?
鹤丸回忆自己在高专有做过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吗?
守护,陪伴,聊天,递水……
完全是很日常的事情啊!在本丸里,任何一个付丧神如果有充当近侍的机会,都会这样做吧?更别提在本丸,审神者有更加熟悉的茶友了!三日月不就和审神者意外地亲近吗?
如果这些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都能让熊猫他们误会的话,那主公手下好几十号付丧神岂不是都和审神者不清不楚了!
倒是在在高专前,他们似乎有一些比较容易惹人误会的举动……
夜色下无人知晓的奔逃,两次体力不支时的脊背相贴,夏油面前故作亲昵地搂抱,海边木屋毫不设防的同床共枕……
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细水长流……不,波涛汹涌的回忆冲击了付丧神的脑海,狂乱霸道地搅乱了他的思绪。
狗卷他们并不知道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这些事,却仅凭鹤丸觉得很普通的日常小事中产生误会。
虽然只是随意提了一句,是朋友间的调侃,没有人把它当真。
可如果说,这不是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