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的剥豆子,招谁惹谁了?
姜闻音一脸无语,“……我的意思是,他惦记的人是姐姐你。”
姜沉羽默了默,一脸的嫌弃表明了他的态度。
姜闻音:“……”感情美人姐姐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陈棠?为他点蜡一秒钟。
她又拿起一个苹果,默默地啃了起来。
天上响起一道清亮,又带点奶气的啾啾声。
一个黑点从高空从天而降,锦娘站在厨房门口,惊喜地叫道:“小姜姑娘,啾啾回来了。”
姜闻音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看到一只体型庞大,张着双翅飞下来的金雕,它的尾巴羽毛为白色,喙部有金色点缀,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小肥啾是前天林玄悠亲自送回来的,一回来就钻一摇一摆地走到姜闻音旁边,仰着脑袋啾啾地叫着,眼睛圆溜溜的,一如既往地呆萌可爱。
别看它平时很呆萌,但真正狩猎时,又反应极为敏锐迅捷,可以从千米高空极速落下,用锋利的爪子抓起地上的猎物。
但如此凶猛的金雕,除了外表凶猛外,声音也十分搞笑,无论长多大,都是啾啾地叫,跟刚出生的小鸡声音相似,甚至还没大公鸡的叫声嘹亮。
今日一早,小肥啾就出门觅食去了,现在应该是吃饱喝足,回来找姜闻音了。
空中那道漂亮的身影越来越近,绕着宅子盘旋了几圈,落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上,扯着嗓子对姐妹俩叫了两声。
冲它招招手,它就从树上飞下来,一摇一摆地走过来,脑袋在姜闻音腿上轻蹭。
如今的小肥啾,又大了一圈,比成年公鸡的体型还大,但它依旧还未成年。即便如此,锦娘养的那只西施犬,一见到小肥啾,就怕地往桌子底下钻。
姜闻音摸摸小肥啾的脑袋,继续晒太阳。
原以为,这般清闲的日子,会持续到年后。
但次日傍晚,徐琰急匆匆地拿了封信进来,姜闻音看到姜沉羽打开信,快速地浏览一遍,便面无表情地起身去了书房。
直到晚饭时间,他才推门出来。
不等姜闻音开口,他便说道:“我有事要去湖州一趟。”
姜闻音表情一愣,“
姐姐去湖州做什么?”
姜沉羽迟疑片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暂时不方便告诉你,日后你想知道,我知无不言。”
他不肯回答,那就是与陆无暇和赵衡有关。
姜闻音没有阻拦,“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姜沉羽抬步进屋,“若是顺利,能赶回来陪你过年。”
姜闻音跟在他身后,小肥啾一摇一摆,跟在姜闻音身后,像个小尾巴。
“姐姐那姐姐把寒月和徐琰带上。”
姜沉羽拒绝地很果断,“不必,我带上徐琰,寒月留下照顾你。”
姜闻音:“徐琰是男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还是带上寒月吧。”
姜沉羽按了按脑袋,“寒月还有个姐姐寒霜,我问陆无暇要人便可。”
遇事不决就找陆无暇可还行。
姜闻音:“姐姐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姜沉羽:“明日一早。”
这么着急,那今晚就得收拾行李。
吃过晚饭,姜闻音带着寒月开始给他收拾行李,手炉斗篷和厚衣服必不可少,冻疮膏也要备着,还有干粮,因为时间太赶,她只让寒月蒸了笼馒头,自己又炒了许多猪肉用罐子装着,路上用炉子一热就可以吃。
行李收拾到半夜,她都打哈欠了。
次日清晨,姜闻音哈欠连天地爬起来,披着斗篷推开门,姜沉羽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
地上结着一层薄冰,寒风刺骨,廊下灯笼发出黯淡的光芒,随着寒风晃动。
徐琰正在架车,寒月在搬行李,院子里还站了个和寒月很像的女子,应该就是寒月的姐姐寒霜。
听到开门的声音,姜沉羽转身看过来。
他穿着一身黑裙,外面穿着件斗篷,从头到脚罩了起来,头上戴着兜帽,肌肤冷白,眸子黝黑深邃,凝神静静地注视着她,“乖乖等我回来。”
姜闻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姜沉羽轻笑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徐琰看了姜闻音一眼,甩开鞭子,驾着马车慢慢出了门,向胡同外驶去。
姜闻音走到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慢吞吞地回了屋。
回屋后,她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吃过早饭,吹了半个时辰的笛子,又回屋铺纸练字。
说来也奇怪,明明美人姐姐话不多,但他走后,整个宅子安静了许多,姜闻音都有些不习惯。
腊月里,街上的年味越来越重,多了许多卖小吃的探子,姜闻音这些天没事干,整日领着寒月和锦娘上街买小吃,都省了寒月做饭。
左手拎着烤猪蹄,右手拎着青梅酒,姜闻音准备晚上做火锅,喝点小酒。
谁知刚走到家门口,便听到隔壁传来阵吵闹声,女人低声哭泣,男人则怒气冲冲道:“她们姐妹就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我哪里说错了,书院凭什么将我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