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没有哪家不正经的店能在这个时候开门来满足陆斯闻的恶趣味。陆斯闻开着车绕了大半个城区都没找到,最后绕到程让都困了才开车往回走:
“等回去我在网上看看。”
程让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人也怪可爱的。
初二, 陆白来家里玩儿了一天,对于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他悄悄地问程让是不是自己的功劳,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恶作剧的朋友圈, 是不是他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对于这个说法程让并不否认:“是,是因为你。”
陆白闻言乐呵呵地跑到陆斯闻面前坐下:“哥, 你看你的姻缘都是我搞定的,不包个大红包说不过去吧?”
“你说得对。”陆斯闻说着便拿起手机给陆白转了个红包,陆白开心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靠,哥你发财了?还是抢银行了?这么大?”
“应该的。”陆斯闻笑着说:“收着吧。”
这么大的金额陆白拿的还是心慌慌,看了一眼程让,似乎是在说:你给我这么大的红包,你老婆同意吗?
陆斯闻笑笑:“我命都是他的。”
陆白抖了抖, 这恶俗的台词居然是从他哥口里说出来的, 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爱情这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年初三, 陆斯闻和程让一起去墓园看了奶奶, 天气是自除夕那场雪之后阳光最好的一天,墓园四周都铺着厚厚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刺眼,陆斯闻扫了墓碑上的雪, 蹲在碑前对奶奶小声说:
“奶奶, 程小让回来了, 现在是我男朋友。”
带了点骄傲的成分。
程让就在他身边, 看着墓碑上和蔼的老人, 叫了声:“奶奶。”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
下山的路上陆斯闻把程让的手放在口袋里,一根根地捏着,程让侧目看他,在雪的映照下,只觉得这个人好看得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陆斯闻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着他笑,问他:“好看吗?”
“好看。”
“你的。”陆斯闻捏捏他的小拇指:“一辈子都是你的。”
程让笑起来,满心欢喜。
年初四,樊舟约了两人一起吃饭,两人回来之后还没和樊舟见面,便一起去了,见到两人此时的状态,樊舟说了好几次没眼看:
“你说说你们,何必呢?十年后感情还能这么好,要是一直在一起的多好啊。”
十年的分开其实是必须的,程让若一直在北城或许早就被这座城市压抑疯了也说不定,分开十年固然让人觉得可惜和遗憾,但对比现在的一切,也能说得上一句值得。
酒过三巡,樊舟说想请程让继续回来帮忙看酒吧,程让是真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个:
“方磊呢?他挺适合酒吧的。”
“是挺适合,经营得也很不错,我很满意,但架不住有一个不放心他在这里工作的女朋友不是?没做多久就回到公司里去了,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你现在回来了,就继续呗。”
程让犹豫着没开口,陆斯闻倒先出了声:
“不去。”
“为什么啊?”樊舟看他:“你当初让我把程让骗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行?”
陆斯闻淡淡看他一眼:“你酒吧什么工作时间?晚上才上班,天亮才休息,我白天去医院,晚上回家见不到人,换你你愿意?”
樊舟:“……你都没问程让呢,说不定人程让嫌你烦不愿意看见你呢。”
樊舟不是很有信心地看向程让:“程让,你什么想法?”
程让刚才犹豫没有答应也的确是因为陆斯闻说出来的这个原因,陆斯闻的工作不可能改变,程让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却已经确定要迁就着陆斯闻的时间走,不然就如他说的,两个人一天也打不了照面。
别说陆斯闻了,就连程让都不一定受得了。
“我听我家医生的。”程让说。
樊舟郁闷地喝了一口酒:“行吧,我再找别人吧。”
没人去理会樊舟是什么心情了,陆斯闻在听到‘我家’这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在了程让的脸上,他悄悄凑过去向程让确认:
“你家的?”
程让笑看着他:“昨天还说是我的,今天就不认了?”
“认。”陆斯闻说:“就是你家的。”
樊舟敲敲桌子:“还有个大活人呢,注意点!克制点!”
年初五,程让联系了贺莎,和陆斯闻一起去给她拜了年。
打电话的时候她还不相信,直到见了人才确信程让是真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身边还有人陪着,得知两人在一起,开心的嘴就没有合拢过,给陆斯闻包了好大的红包。
陆斯闻满脸诧异,但最后还是接了,笑着说:
“谢谢小姨。”
“小让这边没家长了,我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第一次登门总是要有个祝福的,俗气是俗气了些,但也最实用。”
那天贺莎亲自下厨给两人做了好多饭菜,一直到傍晚两人才离开。
贺莎送他们到门口,还很是依依不舍,程让便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