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我那么蠢吗?”
里苏特迅速抓住我的手腕, 似乎有些被激怒。
这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冷静很不一样,暗杀小队的队长是个很少会外露情绪的人,现在他的目光像冰霜一样冷, 与他的体温形成相反的对比。但他的体温却很高, 像我养的猫一样热,让人怀疑这个可怜的家伙是不是发烧了。
“你一直表现的以为好像能愚弄我们所有人,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玩?你不明白自己是在和一群杀手打交道吗?!”
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腕,并且很用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我并不屈服地与他对视着,看到他的脸贴近过来, 那双严厉的眼睛打量着我,瞳孔放大到几乎快看不到他红色的虹膜, 仿佛被敌人逼入无路可走深渊的野兽。
“你真的相信自己能这样表现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或许你还不清楚,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因为不尊重而不付出代价!”
他在发怒, 他看起来很矛盾。
而我知道猎物已经上钩了。
“你为什么生气,里苏特?”
他在生自己的气。
我轻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并伸出自己的拇指,抚摸上他与硬汉外表不同,柔软厚实的嘴唇。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
他似乎被烫到了一样, 猛然松手放开了我。
“你以为你能像愚弄我的队友一样愚弄我吗?”
他皱起眉毛, 也许他一开始只是在吓唬我,但现在他却不太能够肯定。
“那取决于你想要做什么。”
我克制着心中的紧张,表面上温柔地向他笑了起来,然后慢慢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将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不如承认自己的内心吧,你在渴望我。”
他整个人似乎都愣住了, 我迷茫又专注地注视着他眼睛, 他高挺的鼻梁, 他坚毅的嘴唇,然后将自己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轻轻覆上去的同时,他突然一把抱起了我,将我丢到了沙发上,并用力吻了下来。
……
“意大利那不勒斯,虽然是个很有特色和人文的城市,但真的好脏乱啊……”
在飞机的十小时飞行时间之后,岸边露伴终于在夜间抵达了目的地那不勒斯机场。
一下飞机,他接康一的电话花了点时间,取完行李准备离开机场,就看到长长的等车队伍。
南北意大利的差距很大,越是南方的人就越是好吃懒做,对待传统文化方面也越是极端保守。露伴其实很想进行各种社会实践,测试在披萨餐馆里让厨师做夏威夷披萨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现在还是先做要紧事情。
可能是临近圣诞的缘故,懒惰的南方佬都已经不工作了,正规的出租车队伍排队的人远比车多,计算一下时间的话,如果老老实实排队,那可能要排到明天早上。
露伴忍不住开始发愁,他不想在排队上浪费太长时间。就当他开始考虑是否想办法和最前面排队的人换一下位置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喂那边的小哥,想要坐车吗?坐我们的车去市中心的话很便宜哦,只要十五万里拉,不收附加税和小费。”
露伴顿时转过身,看到穿着像流氓的年轻人正站在车边,向他吆喝着。
这显然是黑车,坐正规出租车去市中心的话要将近20万里拉。但露伴却皱了皱眉,显得有些警惕。
既然黑车比正规车便宜,为什么明明正规车这边排了那么长的队伍,却很少有其他人去坐黑车呢?黑车司机还要特意来找身为游客的他拉生意,这很显然有问题。
“不要。”
露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他看了看自己GUCCI手表的时间,他决定继续排队等下去。
“是吗?你再考虑一下,现在临近圣诞,还在坚持工作的人很少,就算你等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排到出租车。”
黑车司机面带假笑着劝导着露伴,这让露伴忍不住有点都动摇,但同时他忍不住产生更深的怀疑:既然这样为什么大家都不坐更便宜的黑车?一定是针对游客的陷阱。
“对了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指着黑车司机问道。
这个司机的右眼一直在流眼泪,好让人在意……
“噢,这是之前打架时候留下的后遗症,您可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软弱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