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庭心虚,解开了安全带,拽出老长一截后重新系上,转头问顾寅说:“你知道谢奚是被谁带走的?”
顾寅:“差不多。”
差不多?
这算什么回答?
黄鹤庭继续问:“你为什么确定谢奚被带到了西口公园的烂尾楼?”
跟着导航,猛打方向盘漂到了另一条路上,顾寅敷衍他说:“我就是知道。”
怎么可能就是知道呢?
又不是带预言家!
黄鹤庭再接再厉,把问问题进行到底:“还有我的逮虾户,你是怎么知道它被抓到盛世华庭去了?”
接触了两次,黄鹤庭相信这个人确实不是他老爸的人,但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南江市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呢?
且还查不到任何信息...
从老远的地方跑来南江的?
总得问出点什么才不算太亏。
黄鹤庭继续哔哔赖赖。
顾寅脑阔发疼,渣攻一号怎么这么多问题,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黄鹤庭。”顾寅叫黄鹤庭的名字。
黄鹤庭一愣,觉得顾寅身上气场变得有点严肃。
顾寅:“你不需要对我好奇,我对你也没什么恶意,只要你不侵害到谢奚,我就不会威胁到你。”
“......”黄鹤庭脸上的表情慢慢扭成一团,半晌,咬着牙骂了一句:“草,情敌!”
顾寅笑出了声:“随你怎么想吧。”
黄鹤庭不爽,怒道:“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老子至少要睡一次谢奚!”
顾寅捏紧方向盘,语气淡淡:“你大可试试看。”
黄鹤庭炸了毛:“你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我!”
顾寅:“哦是吗,那恭喜你,现在有了。”
黄鹤庭眼睛一下子红了。
要不是现在车速太快,他们赶着去找谢奚,他一定要再跟顾寅打一场!
黄鹤庭终于安静了下来,顾寅舒了一口气。
但他忽然想到了一开始想问黄鹤庭的正事。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半张残破的深黄纸条,顾寅递给黄鹤庭,问:“认识这东西吗?”
这事是个大事,怕说不清楚,出门之前顾寅从垃圾桶捡出了一角纸条带出来了。
黄鹤庭疑惑地从顾寅手里接过纸条。
长长的深黄色纸条,有被撕扯过的痕迹,上面还有黑色的诡谲动物图腾,以及朱红的笔锋画了些什么。
黄鹤庭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不明觉厉:“这是啥啊?”
顾寅:“你不认识?”
黄鹤庭迷惑,摇摇头反问:“我应该认识吗?”
顾寅抽空认真打量了一番黄鹤庭的表情,发现黄鹤庭表情不似撒谎作假。
咦,渣攻一号作为第一个揉过小白兔的人,居然也不知道这部分背景内容吗?
难道是暂时还不知道?
顾寅不禁沉吟,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了。
按照顾寅的推断,这应该是小白兔的继父麻烦缠身后,走投无路,选择了更加没法回头的一条路:去寻求了黑色社会力量的帮助。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解决事故和危机,
没有办法,继父耐不住高压,看不到东山再起的希望,最终带着谢奚的母亲一起自杀,留下小白兔一个人在世界上承受绝望。
大抵是因为被黑色社会力量逼的没办法,小白兔才把自己交给了黄鹤庭。
顾寅:“......”
看来这股势力藏得挺深,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
昏暗的房间里,小白兔的身影浮现在顾寅眼前。
顾寅很难想象一个小白兔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觉得全世界的男人接近他都是因为想睡他。
更难以想象他那么讨厌和男人相处,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寻求保护。
旁边的黄鹤庭突然啊了一声:“我草!!”
“???”顾寅被吓了一跳。
黄鹤庭捏着手中的纸条,小心翼翼把纸条对折再对折,折成小小一叠。
黄鹤庭表情变得凝重:“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顾寅:“你知道什么了?”
黄鹤庭:“怪不得你都知道。”
顾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