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用了几月时间没想起来,转头就去追了别人,干女儿哭了好几天,好好一桩婚事被他搅黄,他还挺高兴,说是提前止损。”
师公也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润嗓子。
“后来呢?”司云弈做出倾听的姿态。
“后来,我看孩子哭的可怜,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去玩玩散心。
那老家伙,竟然在她前未婚夫要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又去催眠小伙一次,让他在婚礼现场只能说真话,你师父还把我也拉去看。”
师公苦着脸,“你是不知道那场面。
牧师问小伙说:‘愿不愿意娶他面前的人为妻。’
小伙说:‘愿意个屁,我约过的人,比她漂亮的有的是,我就是到年龄了,父母催的紧,看上她性格好,娘家又没什么本事,婚后我还能继续玩,要不然谁愿意娶她。’”
师公一脸无语,“牧师从业几十年,都没见过这场面,现场一片哗然,男方父母努力压着场面,说是新郎喝醉了乱说话,才勉强控制住。
之后牧师又开始问,就是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那一套话。
新郎一听,更坦诚了,说如果新娘生小病,他还能接受,嘘寒问暖给包药谁不会,如果是大病,凭什么让他照顾,还不离不弃,如果自己有了钱,肯定要找更好的。”
师公想起当时的场面,就直做深呼吸。
“新娘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一套,当场就是一个耳光,台上新娘和新郎掐,台下新娘家的人和新郎家的人打,酒席上的肘子都被拿来当武器,那场面简直……”
师公摆了摆手,“之后凡是他去的结婚宴,我都不敢去。”
司云弈闻言笑了笑。
“我倒也不是生气他的目的,揭穿一个人真面目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偏偏要用催眠,好好的治疗手段,让他在违法的边缘跳腾。
你说这些事如果传出去,以后要是他的病人去抢了银-行,说是他催眠的,你说警-察是信还是不信。”
师公烦恼的直摇头,司云弈见状,声线清和安慰。
“师公您放心,师父他有自己的底线,不会违背道德和法律,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不会在这个关头,毁了大半生清誉,把自己往监-牢里送。”
师公听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司云弈和师公聊着最近发生的事,诊疗室大门突然打开,楚君烈跟着白教授走出诊疗室,快步走到司云弈身边,低眼紧紧牵上司先生的手。
“老师。”司云弈看向白教授,目色平静,“君烈他情况如何?”
白教授看了眼高高大大的男人,那么壮一个,非黏着自己得意门生的模样,眼神有点无语。
“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司云弈眉头一抬。
“如果非要找个毛病,可能是恋爱脑。”白教授坐在自己爱人旁边,端起爱人喝过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挖十八年野菜可能也治不了他,我能给的治疗建议,就是认命吧。”
司云弈安静片刻,只觉楚君烈把自己的手牵的更紧。
“你好好说话。”师公用胳膊肘一戳白教授。
白教授被戳的挺直腰板,看着眼前两人,扶扶眼镜,拿出专业的架势来。
“据我了解,你爱人因为原生家庭因素,潜意识里有一种缺失感,他在你这找到想要的爱意,会对你十分顺从,甚至不管你的要求是否合理,就想方设法的满足。
并且他还缺乏现实观感,具体原因……”
白教授停顿片刻,单手一扶眼镜,“可能是因为他关注点过度的在你身上。”
“他们是夫夫,这不挺好的吗?”师公看向白教授。
白教授一耸肩,“我又没说不好。”
“不过,如果他要想缓解一下症状,也不是没有办法。”白教授看向两人。
“首先是给彼此空间和时间……”
楚君烈立即抬手蒙住司先生耳朵,眼神警惕。
“行了,你当年也不比他好多少。”师公笑着一戳白教授,“瞧把孩子吓的。”
司云弈和楚君烈在白教授家停留,被热情招待着吃过晚餐,在送离的时刻,白教授拍拍楚君烈肩膀,眼中带着几分满意。
再看司云弈,白教授眼睛一动,靠近自己的学生,压低声音诱-惑。
“你要不要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破楚君烈的记录……唉呀!”
白教授的耳朵被师公揪起,白教授呲牙往后退,揉耳朵凶狠看看爱人,却再不敢说话。
“别听他的,路上小心。”师公笑着上前,看两人坐上车,抬手晃晃。
楚君烈在车上看着师公笑眯眯一边摆手道别,一边不忘踢白教授一脚,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司先生,身体挪挪,脑袋靠上司云弈肩膀,眼睛一动。
“司先生,您说您要是被催眠忘了我……”
“不会忘的。”司云弈抬手,摸了摸楚君烈发顶。
听着司先生的回答,楚君烈心底甜蜜蜜一片,抬手偷偷按下前后排的隔板,在隔板缓缓升起时,吻上身边人的唇。
司机目不斜视的开车,后排的声音亲昵又十八-禁。
“司先生,连白教授都说我没救了……”
“司先生,您帮帮我吧……”
“司先生您刚刚在白教授家,是不是没有吃饱,要不然力气怎么这么小。”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