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你毁了我八年,赔给了我一月,余下的七年零十一个月,咱们去了地底下,你再偿给我好不好。”
姜漓闭上了眼睛,手里的刀子,毫不留情往周恒的心口插了下去。
刀子落下去,没刺到周恒。
周恒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过一瞬,姜漓便被他摁在那屏障上,直推得那屏障擦着地面咯吱后移,顶在了浴池的门槛。
姜漓眼睛血红地盯着他。
周恒忍着后背的疼痛,手掌一用力,姜漓手中的刀子随即脱手,“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周恒额头疼出了细细麻麻地汗水,身子压着姜漓道,“高沾不该给你这把刀。”
周恒伸手摸了一把后背,满手是血,“早知你有这刀,朕穿这又有何用。”
姜漓用力挣脱。
周恒钳住了她的双手,“你别再动,朕死了对你没好处。”
姜漓已经动了杀心,不可能收手。
周恒突地一把死死地按住了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朕可以死,但你秦漓,不能没有朕。”
姜漓被他的眼神怔住。
“规矩些,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嗯?”
姜漓看着他,泪珠子流了满脸。
周恒一咬牙,一记刀子手砍在了她颈侧,胳膊一伸托住了她倒下的身子,朝外唤了一声,“王钊。”
王钊着急地进来。
适才屋内的动静他都听到了,本以为陛下有了那金丝蝉衣,不会出事。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陛下!”
周恒将姜漓抱到了床上,才转过身,去解龙袍。
王钊赶紧上前替他处理伤口,“金丝蝉衣没用?”
周恒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刀子。
王钊愣住。
秦姑娘,这回是当真想要陛下的命。
那两刀子是实打实地扎进了周恒的后背,王钊上药时,周恒的脸色已成惨白。
王钊看着他的伤口,斗胆道,“陛下本可以不用挨这两刀。”
周
恒没答。
周恒死了,她这辈子的恨都无从宣泄。
他不给她捅,她心里的那些怨恨,又如何能发泄出来。
那场噩梦,秦家的那个院子,她总得走出来。
王钊上完了药,绑好了纱布,周恒才吩咐道,“出去通知高沾,明日一早让慎刑司和大理寺的人进宫。”
王钊迟疑,并没出去,“陛下的伤......”
周恒盯着他,“朕不想再被捅。”
王钊愣住。
周恒又道,“朕要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