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休息两天之后,云缓的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是他平时没有受过累,乍然与人欢好,身体有些吃不消。

今年的秋狩也将结束,众人骑马返回都城。

云缓还是坐马车回去。往年连锋会和众人一起骑行,今年云缓在马车里,连锋嫌骑马不舒服,也和云缓一起坐在马车中。

早上云缓睡懒觉,连锋按照仪式带领群臣走出猎场,因而他还穿着一身戎装,身上覆盖着一层墨色甲衣。

冰冷的战甲有十多斤重,穿在身上并不舒服,云缓把马车里摆的点心挑着吃了一半,转身看到连锋还穿着沉重的甲衣,他忍不住按一下连锋的肩膀处:“是不是很沉?马车上无人看见,你把衣服换回来吧。”

连锋早年在战场上穿惯了这样的衣物,如今毫无感觉。

他捏了云缓修长的指尖:“还好。”

云缓继续掀开帘子看外面的人骑马。马车里比外面温暖许多,不过同样很颠簸。云缓来的时候有点晕马车的感觉,现在习惯不少,只要不像连锋那样聚精会神的读书,一旦放松下来,就会觉得一切都可以适应。

连锋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他手中握着一卷书,时而看一下云缓,时而继续看书。

现在目光则完全被云缓吸引。

云缓平日安安静静,可是,相对连锋而言,他还是更活泼一些,会有不大不小的动静,会对发生的一切事情很感兴趣。

现在云缓观察外面的官员哪个留了大胡子,哪个没有留。年轻些的和洁癖严重的官员会把胡须剃掉,年纪大一点的官员基本都会留胡须,文官喜欢留八字胡和山羊胡,武将喜欢留一脸的络腮胡。

云缓不大能够欣赏很多很茂密的胡须,他总感觉留太多胡子会很麻烦,如果吃很酥脆的糕点,肯定会有酥屑掉到胡子里面,怎么都清洗不干净。

看过这些人之后,云缓又转身去看连锋。

这几日在行宫和帐篷里居住,条件远远没有都城那么方便,连锋今天早上过于匆忙,梳洗更衣后没有来得及刮胡子,下巴上有点青色的胡茬。

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容貌。

云缓伸手过去摸连锋的下巴。

刚冒头的胡茬很硬,云缓手心细嫩,被扎得手掌绯红一片。

连锋合上手中的书页,漫不经心的看着云缓。

云缓好奇的道:“你以后会不会留那么长的胡子?”

连锋捏了云缓纤细手腕,指腹轻轻摩挲两下:“不会。怎么了?”

云缓道:“我担心你留很长的胡子,每次和你接吻都不方便。”

亲一嘴大胡子什么的。

连锋把云缓抱到自己怀里:“不会。”

他身上的甲衣冰冷且坚硬,云缓在马车里衣着轻薄,直接靠上去多多少少有点硌身体。

连锋一只手垫在

云缓安静下来,不再关注外面的人了,他只是伸手搂着连锋的脖颈,很依赖的坐在对方怀里。

这样的场景温柔且宁谧,哪怕不说话依旧很好。

马车颠簸,云缓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在连锋身侧轻声道:“我很重,你身上的衣服也很重,你会不会很累?”

“不会。”

对连锋而言,云缓和衣服的重量都很正常,他年富力壮,哪里可能会觉得劳累。云缓脑袋一点点大,整天不知道想什么事情。

云缓攀着连锋的肩膀:“那我趴在你怀里睡觉啦,你如果觉得累,等我睡着把我放

在旁边的垫子上就好。”

连锋“嗯”了一声,一只手伸进了云缓的衣服里。

云缓原本睡意朦胧,连锋的手入了衣领后,他睡意慢慢消失了。

晚上做什么,和在床上做些什么事情,云缓都觉得很正常。

大白天做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马车行走,吱吱呀呀的车轮声音和外面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偶尔还会听到官员们说话,这样的环境对云缓来说并不隐秘,是半开放的空间。

云缓隔着衣服去按连锋:“我要睡觉了,哥哥,你不要这样做。”

连锋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淡漠:“嗯?怎样了?”

粗粝的指腹握着云缓的腰身。

云缓腰肢过细,身体很是单薄,腰身上的肉虽然薄薄一层,摸起来却很柔韧舒服。

层层叠叠雪缎衣料垂落下来,秋日衣物偏厚,一层又一层的将少年的身体覆盖,完全看不到更多。

云缓性格很粘人,长相温柔干净,但他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会有些许冷清清的感觉。

连锋知道云缓肌肤很纤薄,哪怕没有看到,他依旧能够猜到衣物下的风光。

云缓的腰身一定被他摩挲得留下绯红的印记。

连锋把云缓的后颈按下来,让他贴在自己的唇上。

云缓一开始是有点小小的挣扎,他担心连锋做得太过分了,外面的人会发现异常。但连锋的吻技太好,云缓被亲得晕晕乎乎,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衣领已经散开了。

连锋很迷恋云缓锁骨处,这里天生便很精致,骨骼很是纤细。云缓鬓角漆黑的发丝更显墨黑,肌肤被浸汗后更是白到透明。

连锋让云缓坐在他的身上,他漫不经心的拿了一卷书继续看。马车颠簸行走,云缓被颠簸得骨架都要散掉。

等回到都城的时候,云缓从马车上下来,已经是站不稳了。

连锋站在他身侧,如往日一般冰冷且沉默。他还穿着早上的那身黑色战衣,衣物压根没有换,看起来就是很禁欲的样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官员听说连锋放纵自己,所以看到云缓有气无力的样子,都当云缓坐马车被颠成了这样。

云缓面色苍白,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确实是被马车颠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连锋体型比他高大太多,云缓被他今天真有些费劲吃力。他没有吃东西,现在甚至觉得胃部都有点不舒服。

回来后的晚宴本是皇帝和太子一同参加,云缓参加不了,他表面上衣着整齐,实际上里衣潮湿的贴着身子。

其他官员自然理解,太子病恹恹的,肯站在这里搭理他们就不错了。反正皇帝宠爱他,这种场合来不来都无所谓。

前段时间有些官员不知道云缓和连锋的具体关系,想着皇帝只有这一个太子,要不要早点抱大腿谋出路。现在想想,太子体弱多病,哪怕比皇帝小十多岁,却不一定有皇帝的寿命长。

寿数这个不一定要看年少年长,还要看身体状况。

回到清宴殿后,云缓沐浴更衣后倒头就睡,醒来后腰肢还是酸疼的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