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说,他们没有爸爸妈妈,没人要,所以才会在孤儿院让国家养着。
陆文皱眉,表情严肃:“那是他们乱说的。”
在陆文开始教育孩子们的时候,裴霁抱着那一捆残枝去了后院。
他拿出剪刀把花朵都剪下来,把未损坏的花瓣摘下来晾着,又把没断的枝干削斜尖插土里。
等裴霁忙完这一切,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他明天早上还有一节大课,巡视了菜园一圈后,也上楼睡觉了。
身为院长,裴霁在天使之家有独立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不过他经常在这里过夜,所以在休息室又加了一张单人床。
临睡之前,他还不忘在手机上下单几包菜种。
裴霁周六早上是一节思修大课,金融系有四个班一起上课。
这位思修老师抓逃课抓很紧,逃课一次扣五分平时分,逃三次就挂科,所以一到他的课,其他课会空一半的阶梯教室里面,总是坐得满满当当。
裴霁从福利院到学校有些迟了,一眼望去全是人脑袋,一时之间根本找到空座位。
他室长成伟毅眼尖,见他进来立马提高声音喊:
“裴霁,这里!”
成伟毅一声‘裴霁’喊出口,周围都安静了,许多双眼睛齐齐看向裴霁。
紧接着又想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裴霁的大名,不仅在他们金融系有名,在他们整个学校都出名。
在大一开学时,裴霁先凭着一张脸得了个他并不在乎的系草和校草头衔。
后又因次次考第一、年年拿奖学金得了个学霸称号。
再加上裴霁冷清不与人交好性格,其他同学一提起他,脑子里的第一印象就是——
啊,裴霁啊,那个高冷的学霸校草。
大学以来,明里暗里爱慕裴霁的人不少,但没有谁真的跟他告白过。
一是因为裴霁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总看不见人。
二是
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不好相处了。
就像个随时都在散发冷气的雪人,碰一下都觉得冻手那种。
处于众人焦点中心的裴霁,像是没注意到他人的目光似的,目不斜视,径直朝成伟毅走去。
把替裴霁占座的背包拿开,成伟毅松了一口气:
“马上就上课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迟到呢。”
裴霁学校宿舍是四人间,室长成伟毅和他对铺老齐,还有裴霁的对铺眼镜。
严格来说,裴霁和他们只做了一学期室友,后面因为福利院有时忙,他没在学校住了,不过和成伟毅他们的感情还不错。
听了室长的话,裴霁回:“路上有点堵。”
思修老师还没来,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时间,成伟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裴霁闲聊:
“后天要交的那个论文你写了吗?我之前发咱们宿舍小群那个。”
裴霁刚想回答,就听前面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冷哼:
“装逼犯,每天拽得二五八万的,装给谁看?”
“就是,不就成绩好点吗?一副穷酸样,整天还目中无人,看着真|他|妈来气。”
裴霁抬眼看去,就见隔他们一排坐着的,是和他们同班的苗荣。
苗荣他们虽没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和裴霁不对付。
确切来说,是苗荣单方面地和裴霁不对付,而后者压根没给过他眼神。
除了裴霁处处压他一头之外,还因为苗荣苦追的系花后面公开表示,她喜欢的人是裴霁。
所以听了苗荣的话,成伟毅立马皱眉:
“苗荣你说谁呢?”
苗荣手肘搭在椅背上转过身来,吊儿郎当回:
“你管我说谁?反正没说你,你急什么?”
话是这么说,苗荣说话时眼睛却是无比嚣张地看着裴霁,眼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他|妈说的就是你。
苗荣看不惯裴霁不是一天两天了。
每天端着个高冷的花架子,上课故意踩着点、等人来得差不多了才来,不就是想博人眼球、吸引女生们的注意吗?
苗荣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女生眼光怎么这么差?放着他一个条件优越的富二代不选,要喜欢裴霁。
那裴霁有什么好的?
长得也就那样,穿着一身杂牌,估计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块,穷小子而已,有什么可傲的?
想到这里,苗荣是又气又不甘,抬眼看裴霁:
“对了裴霁,三轮车坐起来感觉怎么样?我还从来没有坐过,还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