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一直都是想毕业的, 他身体又没什么病,当然想要。
一直忍着没有付诸于行动,是因为从江别故亲自授课之后,容错意外发现了自己在和江别故亲密的时候, 会对他产生一种类似于摧毁的念头, 想欺负他, 想弄坏他, 想看他哭, 这种想法也吓坏了他自己。
所以他一直不敢, 一直压抑。
怕伤害他, 也怕真的弄坏了他。
可现在江别故不知为何说到了生离死别,说到他会先自己离开, 留自己一个人,明天和意外的确是谁都料不到的, 如果意外先来, 他会不会后悔和遗憾?会的,一定会的。
所以他不想忍了, 想得到江别故, 得到全部的他。
弄坏就弄坏吧,自己可以修好他的。
已经修好过一次了, 不是吗?
他忍不下去了。
但容错会在这个时候提交毕业申请,也是江别故没有想到的事情,但不管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毕业这回事儿,江别故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这件事他也早就准备好了,于是他笑了笑,又亲亲他, 说:
“好。”
容错将他压制在墙壁上回吻他,亲他的眼睛,鼻尖和嘴巴,然后看到江别故明显红了一圈的耳朵,抬手摸了摸,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牵起他的手走向了主卧。
豆芽一直跟着他们,好奇的看着他们,却没想到在主卧的门口,被阻拦在了门外。
它跳起来去按门把手,想要打开,以往它也都能打开的,但这一次豆芽却打不开,两个因为毕业而有些激动的人,在进入卧室的第一时间就反锁了门。
再没什么多余的话,再不需要来确定什么,一切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容错不想让江别故疼,可真到了毕业这一刻,江别故脖子上的青筋,和他抓着床单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都泛着青白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不适。
他像只受伤的兽一直在哀鸣,容错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他从开始的充耳不闻,到红着眼睛回头看自己,再到后来他出声求饶让自己放了他,可这一次轮到容错充耳不闻了。
他不是不想放过他,是他真的听不到江别故在说什么,他只想弄坏他。
别无所求。
结束的时候,江别故只剩下半口气,小雨衣也坏了,他的身体一片狼藉,里里外外,床就更是了,是江别故看一眼都能红了脸的程度。
毕业期间的容错像一只狼,如今顺利毕业,他又突然恢复成了小狗崽,在他的身边打转,满脸愧疚,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江别故笑笑,捧着他的脸,声音沙哑的说: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想毕业了,是在顾及我。”
床下的乖小孩儿到了床上,江别故完全招架不住,想到刚才说的那些求饶的话,江别故还一阵脸热。
容错不知道江别故在想什么,可他自己刚才是什么样子当时不知道,此时清醒下来觉得也有些过分了,俯下身去吻他,带着安抚:
“辛苦了,我下次注意。”
“不会。”江别故摸摸他汗湿的头发:“只是如果早知道你忍这么多天要一次性讨回来,我就该勾着你早点毕业的,若早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容错笑了笑,亲亲他的鼻尖:
“我有点太激动了。”
“嗯。”江别故淡淡的应:“感觉到了。”
“那……那舒服吗?”容错看着江别故:“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江别故没想到容错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没打击他,况且也确实做的不错,学霸嘛,在被灌输了那么多理论知识之后总还是有些作用的:
“很舒服,我家小孩儿
很厉害。”
容错有几秒钟没说话,但看着江别故的眼神却明显有了改变,刚刚结束已经是第三次,这样的眼神转变是什么意思,江别故再清楚不过,他不是不想,只是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推开容错: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腰都要断了。”
容错看着江别故一身的痕迹,也知道再来一次人非晕了不可,于是只得咬咬牙忍了下来,退了出来,下了床:
“你先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泡个澡。”
江别故没有拒绝,他的确是需要洗一下,不然这一身的粘腻他可承受不住,强撑着坐起来,还没用力就呲了牙,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适到这个程度。
容错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别故蹙眉隐忍的模样,立刻迈步走过来,内疚的神情一览无遗,连询问的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很疼?”
“还好。”其实江别故是真的有点疼,虽然容错的准备工作做的细致到位,但再怎么到位,也经不住两三个小时不间断的工作,可容错问起来的时候,江别故也只是说了句‘还好’,他不想让容错有太大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