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脑子有病吧。
孙蔷薇搁心里破口大骂。
朱玉赶紧说:“别胡说!”
“这就急了啊?开个玩笑罢了。”
孙蔷薇心说去你妈的罢了,不是地方不对时机不对,老娘非撕烂你的嘴。
甭说古代女子注重名节,就是她在现代也没一上来就这么开玩笑的。
孙蔷薇压着怒火,笑眯眯说道:“姐姐说笑了。朱大人是替姐姐着急。姐姐这般口无遮拦的惯了,要是叫外头人听来去,还以为咱们府里没规矩呢。”
“你——”流霞停顿一下,想到什么,不怒反笑:“是挺没规矩的。丫鬟不是丫鬟,主子又不是主子,也不知怎么就住了正房。”
孙蔷薇握紧拳头,暗暗提醒自己初来乍到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打人,她还是“罪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也纳闷。流霞姐姐想必知道我生于市井长于市井,不像姐姐早早进了王府当差,规矩礼仪跟大家小姐一样,不如姐姐告诉我为什么。”
流霞噎的说不出话。
不然难道要说赵总管的主意。那个老东西以前可是东宫太子跟前的人。谁敢得罪他!
朱玉想笑。
流霞真以为孙蔷薇跟府里的小丫头一样,任由她拿捏不成。
人家可是连死都不怕主儿。
朱玉:“流霞,不帮忙就让开。”不待她开口,叫几个围观的小子丫头过来把东西搬屋里去。
小子丫头磨磨蹭蹭,恨不得流霞跟孙蔷薇打上一架。朱玉大吼:“快点!”
流霞吓了一跳。
朱玉转向她:“还在这儿做什么?”
流霞气得甩一下手帕,扭身回隔壁主院。
孙蔷薇:“你就这么撵她走了没事吧?”
“没事。”朱玉不以为意,见她一脸担忧,稀奇地问:“你不担心自个?”
“我担心有什么用。也没招惹她她就这样,即使我低头服软也会被当成心机深沉。结果再坏也是被撵出王府。而今没人盯着我,我还可以远走高飞。”他可是有官职在身。跑了十有八九会被通缉。
朱玉听出她潜意思笑了:“我不归她管,俸禄也不归她发放,顶多给我几个白眼。”
孙蔷薇担心的不是流霞:“王爷呢?”
“王爷又不糊涂。”
孙蔷薇心说他也不傻,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大人刚才说流霞姐姐是王爷的人。”孙蔷薇盯着他,这下总该听出来了吧。
朱玉听出来了,哭笑不得:“她是王爷的丫鬟。”
“大丫鬟吗?”
朱玉点了点头:“不过仗着是贵妃娘娘派下来的,王爷不敢撵她出去。其实王爷怕的是撵走她一个娘娘送来一群,搞得王府乌烟瘴气的。”
小子丫头们不如朱玉官职在身,不敢编派流霞和主子们就一个劲点头。
孙蔷薇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合适,可是为了知己知彼,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听说像王爷这般年纪都有侍寝女官?”
朱玉恍然大悟:“你是这个意思啊。懂得还挺多。”然后看到板车上的书籍,“忘了,话本里有写。虽然胡诌居多,但也有一两分真。”
“那是不是啊?”
朱玉:“是也不是。她和兰芷是娘娘送来的不假,不过王爷跟你话本里看到的那些公子王孙不一样。”
宁王少不更事的时节也招惹了不少大家闺秀名门小姐。偶尔一次听他二妹妹说起二皇兄秦王家的事,今儿你把我推下假山,明儿我把你绊进池塘,他就不敢了。端的怕这些女人疯起来连他也做了。
后来天天混进市井,今儿听说这家宠妾灭妻丢了爵,明儿又听说那家夫人把小妾的眼睛挖出来当弹珠,有时还会收到一堆香囊,宁王吓得做了好些天噩梦。
梦魇过去没多久,他亲娘贵妃送来了流霞和兰芷。宁王不想弄出个庶长子来,回头王妃进门见着不喜,再悄无声息地给毒死了。他街上逛久了,环肥燕瘦见多了,流霞和兰芷在他眼中跟那些陌路姑娘没两样。
皇帝瞧着儿子不开窍,去年又送来两个。
宁王怀疑他皇帝爹见不得他好,试图把他家弄得跟他二皇兄府里一样成天乌烟瘴气的,就去找他爹理论。
腿快的奴才瞧着宁王怒气腾腾像是要烧了皇宫,赶忙给皇帝报信。
皇帝没皇后,后宫分位最高的是贵妃,而贵妃又是宁王的亲娘,皇帝就躲到她那儿去了。
老子是皇帝他都敢挤兑,宁王还怕贵妃娘娘吗。
小宁王懒得搭理糊涂爹和喜欢和稀泥的娘,扔下一沓话本吓得俩人瑟瑟发抖,潇洒而去。
人走后,俩人一人拿起一本,翻开一看险些晕过去——皇帝拿的上面画着女和女,贵妃拿的上面画着男和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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