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阮枝是在思考,要不要顺着这件事把之前其他没有特意处理的遗留漏洞一并解释了。
她犹豫片刻,道:“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裴逢星点了下脑袋,动作很轻,他想不到什么话说,却又觉得不回应阮枝不太好,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单音节:“嗯。”
“所以,关于你的某些事我还是略知一二。”
阮枝说完,自觉这算是比较圆满的说法了。
她总不可能说出真相,而一时遮掩推说是猜的,以后还总要注意着不能别的漏洞,倒不如这样。
果然。
她早就知道他的事,不止一点。初遇并非巧合,她大概是选在了那个时候……特意出现的。
在他最绝望近死的时候。
裴逢星的目光悄然黯淡了几分,声线舒缓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阮枝想了想,口吻并不确定:“有段时间了吧。本来应该更早点来的,不过当时我头疼得厉害,在卧床养病。”
“……卧床养病?”
裴逢星愣住了。
“嗯。”
阮枝没发觉裴逢星的心中刚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过山车,自顾自地补完了后半句话,“勉强来说,应该也不算太晚,还是赶上了教训秦袁那家伙。”
她忽然朝裴逢星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他的左脸:“得亏没有破相,否则可亏大了。”
裴逢星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渐起的阴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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