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谢岍再次体会到了神魂漂移的感觉。
当“包养”两个字确切地从他嘴里吐出时,谢岍开始回想种田的流程——阮师姐说的对,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
种田才是唯一安全的出路。
“我、我瞎说的。”
谢岍试图挽回局面, “萧、萧师兄说得对。”
萧约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所以真是面首?”
谢岍:“……”
就没有一个阳间选项吗?
面对如此危急的境况, 谢岍深吸了一大口气,强行镇定心绪, 索性多说些:“据说最开始,阮师姐是替那个师弟出头, 打抱不平。阮师姐心地善良, 友爱同门, 许、许是看不惯那位师弟日子难过,便多有照拂。”
萧约静静地看着他, 只说了两个字:
“包养?”
空气比方才还要冷。
气氛比方才更加死寂。
谢岍:“…………”
我刚才到底是为什么要嘴贱!
萧约没有继续在此处耗时间的意思, 对谢岍道了谢,折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
“萧师……”
谢岍怀疑他是气懵了, 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喊人的话刚出口, 谢岍想起阮枝,又住了口——趁着萧师兄气昏了头,他正好去找阮师姐, 赶紧通知她,好让她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