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先生是生意人,不知道程黎先生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段芷月直接地询问道。
“我这样做自然也是有好处的。”程黎微笑着说道：“段小姐也知道，我也算是个大公司的总裁，有很多合作对象,如果能够帮我的合作对象们解忧，对我的公司也是大有好处的。”
段芷月呵呵一笑。
装什么大尾巴狼？程黎做这些要是只为了公司她就让兹洵倒立喝可乐！
不过段芷月也不在乎程黎的回答，就算程黎不说,她对程黎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早在绑定海王系统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这个世界很怪，由多本感情文联合组成的一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与正常的世界不同,人人都是感情文主角,这么多主角在一起,个个都有主角气运。段芷月之前也想过，这样的世界难道不怕起了什么冲突吗？
现在程黎的出现让段芷月明白了很多。
程黎应该就是类似于这个世界的秩序维护者之类的身份,他需要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也就是说尽量让这些感情文不要崩坏。
难怪段芷月能够感觉到程黎的出现与她有一种天敌的感觉。
海王系统其实应该是用来攻略那些感情文男主角的,若海王系统的宿主成功了，那么这些感情文的男主角就会与女主角分开，造成一本感情文的破灭。
也就是说，海王系统的宿主本质上是这个世界的秩序破坏者。
只是海王系统也没想到，它这一次绑定的宿主居然会是自己，她没有利用海王系统去攻略那些男主角们,反而是用来坐恋爱咨询，撮合那些男女主角。
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巧合地与程黎达成了一致。
怪不得程黎会说两人未必会是敌人。若是两人目的一致,那自然不会是敌人。
“既然已经与段小姐达成了共识，那我今日就先告辞了。”程黎笑着起身说道。
“拜拜。”段芷月挥挥手：“不过就算我们合作，我也不是什么单子都接的,合作之前我需要知道业务资料。”
赚钱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要是不开心，为了赚钱而去赚钱，段芷月是不会做的。
“我明白，那就麻烦段小姐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程黎微微点头道。
程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顿住了，转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段芷月问道：“段小姐，这是做什么？”
“怎么了？”段芷月明知故问道。
“不知段小姐为何要在此放威胁物品。”程黎苦笑道。
“什么威胁物品？”段芷月故意假装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是这个小东西啊！”
段芷月开启特效模式，在恋爱咨询室的门口，一个白光闪烁起来。她站起身，让恋恋站在自己身边，挡住了程黎，而后捡起了这个小白光点。
“真不好意思，我也忘了我在这里放了这个东西了。”段芷月脸上露出了虚假的歉意道：“刚刚我也跟你说了，这是我个人的小癖好，就喜欢摆着玩儿，有时候摆着摆着我自己也忘了。”
程黎：……
“这东西我太多了，我就是觉得好看，买了一大堆当弹珠玩儿。”段芷月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我这是童心未泯吧。”
程黎：……？
段芷月将小白光点儿放进兜里，她拉开自己的衣服兜，故作不经意地让程黎看见里面闪烁的好几个小白光点。
见程黎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兜里的小白光点，段芷月微微一笑道：“这弹珠比较小，我都是随身携带，时不时就能拿出来玩一玩的。不过也确实需要小心一些，要是谁不小心碰到我了，可能就炸了。”
程黎：？？？
“我的一点小小爱好，希望程黎先生不要见怪。”段芷月抱歉地说道：“而且这个不仅是我喜欢玩，恋恋和兹洵也喜欢玩的，他俩手里有个更大的。我看程黎先生一直看着我的兜，想来对这些也是感兴趣的。我这个太小了就不送程黎先生玩了，要是我这些小的炸了，我就让恋恋和兹洵把大的送给你玩。”
程黎听明白了。
段芷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要是段芷月受了伤，她就会让她的两个全能仿真服务人把大的扔给自己，把自己也给炸了。
可这中间似乎还有一个漏洞吧，段芷月若是消失了，海王系统也会随之消失，海王系统里的东西也会全都消散吧。
“对了程黎先生，我还有许多好朋友，改天介绍给你。”段芷月忽然说道：“我的许多客户都和我成为好朋友了，尤其是修仙界，我收获了好多朋友，他们都很厉害的哦。”
程黎：……
行，最后一条漏洞也堵死了。
看着站在自己和段芷月中间警惕地看着他的恋恋，程黎这回是真的苦笑了。
段芷月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谨慎了，别人谨慎是想尽办法保护自己，段芷月的谨慎是直接弄死给自己造成威胁的人。
程黎可以肯定，若不是今天自己展露了对段芷月的善意，以及开出了双倍价格的合作项目，段芷月肯定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的。
“段小姐请放心，我这个人也很惜命的。”程黎举起双手做头像状：“能够合作共赢对于生意人来说是最好的。而且这些东西在段小姐你身上反而会更让我放心。”
听见程黎这话，段芷月心中一动。
看来她大概率不是海王系统的第一任宿主，所以若是自己死亡，海王系统就会自动解绑，去寻找下一任宿主？
不过程黎话语里的意思也说明，如果自己不死，海王系统是没有办法与自己解绑的。
如此看来，她与程黎确实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但不管怎么样，段芷月是不会轻信程黎的，该展示武力还是要展示的，就算是合作，段芷月也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我喜欢与聪明人合作。”段芷月对程黎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
看起来段芷月似乎是在向程黎表达善意。
程黎也微微一笑，对段芷月伸出右手：“那希望我和段小姐能够合作愉快。”
段芷月看了恋恋一眼，恋恋对她点了点头后，段芷月才伸出右手和程黎握了一下。
程黎：……
他还是低估了段芷月的谨慎。
“程黎，你在里面跟段小姐聊了什么？”尚裕一脸八卦地问道：“难不成你这个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
“我和段小姐聊的是合作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程黎无奈地说道。
“你和段小姐聊合作的事情？”尚裕一脸不信地说道：“段小姐这种神仙人物，跟你有什么合作可谈。”
尚裕的脸上就差明晃晃地写着你不配个字了。
程黎：……
他真的很想揍这个男主角一顿。
这一刻程黎觉得，还不如让这本强取豪夺文按照原剧情走呢，起码黑化后的尚裕智商情商翻了好几倍，比现在这幅蠢样强多了。
就好像威风凛凛的狼王退化成了蠢呼呼的哈士奇一样。
“段小姐跟你说的计划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程黎转移话题道。
“放心吧。”尚裕拍着胸脯保证道：“刚刚你和段小姐聊天的时候，我在客厅已经把段小姐给我写的计划倒背如流了。”
“你疼心她让……”说着，尚裕就自信满满地开始对程黎展示成果。
程黎：？
真就倒背如流？
“好了好了，你别跟我说。”程黎有些头疼地打断了尚裕的话：“你自己好好准备吧，这次能不能成功追到桃桃就看你表现吧。”
“放心吧哥！”尚裕已经膨胀到直接叫程黎哥了。
程黎：……
要不还是打一顿让这男主角黑化吧。
程黎懒得再和尚裕这蠢狗说话了，坐上车后，他佯装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旁边闹腾的尚裕。
海王系统的这一任宿主段芷月……
真的很特别。
从没见过海王系统的哪一任宿主会利用海王系统做恋爱咨询的，而且之前的海王系统的宿主都是在攻略男主角，这一任的海王系统宿主居然在攻略女主角。
甚至不惜把剧情弄崩了也要帮助那些女主角。
想到这里，程黎轻笑一声。
段芷月可不是在恐吓他，要是段芷月真出了什么事情，她那些迷妹们真的会把自己撕了的。
不知道遇见自己后，段芷月会不会也在猜测他的身份。
被程黎想着的段芷月当然没有在想程黎了。
程黎的身份她也不用知道具体的，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段芷月对于别人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程黎现在确实对她没有敌意。
既然如此，和程黎合作确实不错，能够一份业务赚两份钱，段芷月不会拒绝这种好事的。
此时的段芷月正躺在自己新买来的豪华浴缸里泡着热水澡，脸上敷着面膜，舒服地看着电影，身后的恋恋正在替她按摩肩膀。
这才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段芷月赚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服，同时她也享受赚钱的快乐，而不是赚了钱就要死死握在手里舍不得花，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看着自己因为兑换了一堆纳米炸.弹而重新见底的好感度，段芷月摸了摸下巴。
尚裕这个男主角看起来还是挺好忽悠的，要是能从他手里多抠点好感度出来，她就再换一个全能服务仿真人给自己洗头好了。
很快就到了和尚裕约定好的时间。
程黎亲自开车来段芷月的别墅接段芷月。
“我们先去接桃桃，然后去尚裕那边。”程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