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很温柔。
这样的轻抚让他抬起头。
他对上苏隽鸣金丝边眼镜底下温柔的目光,浅褐色的瞳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这样的目光,过去,现在,落在他身上的感觉好像都是一样的。
就是这样的目光,他等了一年。
所以他不想再忍受分离的焦虑,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分离。
苏隽鸣有些看不得冬灼这么沮丧的样子,只能踮起脚揉了揉他的狼耳朵哄道:“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还会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可以吗?”
“什么好吃的?”
“你不是喜欢吃羊肉吗,晚上我给你烤羊肉吃,就在花园里我们吃烧烤怎么样?”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上午我有一节课,下午有一节课,大概下午五点前我就回来。”
“五点是多少点?”
“就是你看着墙上的钟,那根短的走到5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可以吗乖乖,能等吗?”
或许是苏隽鸣的声音太过于温柔,冬灼好像现在又觉得没那么不好接受了。
“那再抱一下吧。”
“嗯。”
苏隽鸣哄完冬灼之后看了眼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他就要上课了,从这里开车到学校需要一十分钟,时间很赶了。于是他果断的又撸了撸冬灼的狼耳朵,快速拿上书本跟他告别。
“乖乖等我回来。”
门,缓缓关上了。
冬灼就站在大门前,表情越来越幽怨,眼睛里很快就染上一圈湿润。下一秒变回了狼型,就蹲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扬起脑袋,悲伤的‘嗷呜’了一声。
主人离开的第一秒,想念。
就这样,这只傻狼就在门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位置,蹲了一上午。
还是后来觉得蹲的有点郁闷了,才转身走去花园。
花园里阳光灿烂,橘色的朱丽叶玫瑰花在白天看更加漂亮了,但是冬灼可没有心情欣赏,他还沉浸在主人离开的悲伤情绪中暗自神伤。
“汪!”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声狗叫。
冬灼警惕的抬起头,他侧过脑袋,就看见不远处的那栋大房子的花园里,有个长得跟他类似品种的探出白色铁栏,冲着他叫了一声。
“嘿兄弟,你啥品种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这种狗呢?长得倒有点像萨摩耶。我是哈士奇,名叫哈哥,你呢?”隔壁花园里穿着超人衣服的哈士奇跟冬灼打着招呼,表达了狗的好奇。
冬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懂了这玩意跟自己说话,被这玩意说是狗,他表情很是严肃:“你才狗,我是雪狼好吗?”
“哈?”哈哥一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前爪直接吧啦在栏杆上,挑衅的冲着冬灼吐了吐舌头:“你是狼?可是你长得娘兮兮的,白白的,好像比我媳妇还白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狼啊。”
冬灼显然没有这只狗那么老练,有的词听懂了,比如说他不像狼,但很多词语他都听不懂,比如媳妇。
他愤怒的冲着哈哥狼嗷了一声。
谁知,哈哥有模有样的学了回来,仰头就是狼嗷了一声。
冬灼:“……!”什么玩意,学他?
于是别墅区里的清晨,回荡着两声突兀的狼嗷声,不过倒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毕竟对于某些拆家犬来说,扬起脑袋狼嗷一声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你以为就你会狼叫啊,我媳妇也会呢。”哈哥扭头冲着后边喊了声:“媳妇,过来,对面有个傻大个你过来瞅瞅,好像是对面家那个美人教授的新宠物。”
冬灼还没来得及问媳妇是什么,就看见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走了出来,乍一眼看,他仿佛看见了自己,但认真看又不一样。
“怎么了老公?”雪白萨摩耶穿着漂亮的粉色花朵小马甲,小鸟依人的蹭了蹭哈士奇,然后就看见了对面家的冬灼,面露疑惑:“咦,对面有只狗诶,没见过。”
冬灼:“……”狗?你才狗,他是狼好吗!
哈哥凑近自己的媳妇亲了亲,舔了舔,然后看向冬灼,扬起脑袋带着不羁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看啊,大哥我有媳妇的,你呢,你有媳妇吗?看你这个单身狗就是没有。”
冬灼见这只哈士奇语气恶劣,还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话,这样出言不逊的态度,让他眼底染上狠戾,直接冲着哈士奇又吼了一声。
这一声狼嗷响彻云霄,是狗模仿不出来的。
“哎哟哎哟哎哟。”哈哥被怒吓了一跳,它吧啦着自己的媳妇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这家伙还怪凶的,没媳妇就没媳妇嘛,那么生气干什么,自己找去呗。”
“老公亲亲,被生气了,我们不跟他见识哦。”漂亮的萨摩耶舔了舔哈哥。
冬灼见对面两只狗亲密贴贴,又气又恼火,他气得爪子一拍地面,然后那一块地砖就裂开了,也无暇顾及,就冲着哈士奇吼道:“什么是媳妇啊!”
“媳妇就是老婆,你懂什么是老婆吗?”哈哥亲身示范,只见它低头亲了萨摩耶一口:“老婆就是可以亲亲,抱抱,还能给我生宝宝的~懂了吗小白脸?”
冬灼原本还在生气。
听哈士奇说完后歪着脑袋,狼耳朵抖了抖。
哦?
亲亲抱抱,还能给自己生宝宝的就是老婆?YuShug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