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卿,他来过?”
苏隽鸣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见冬灼的表情愈发可怕时,开始想他今天接触过了谁。今天他是跟冬灼回的学校,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数学学院的教授,他们都在一个办公室待着,冬灼也知道的。
接下来就是林教授的一通电话,听到手记他就赶去办公室,然后就是出门的时候——
他抿了抿唇,诧异看向冬灼:“……好像,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学生,差点被他撞到,他就扶了我一下,但我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说完就发现冬灼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是厌恶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冬灼在自己身上到处闻。
“冬灼!”苏隽鸣被他弄得无奈又好气。
“不行,那个杂种他碰了你,我不可能让他的味道留在你身上,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等等!这里在车上,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把你舔干净。”
苏隽鸣:“!!!”
当然,最后冬灼自然是没有得逞,而是被苏教授盖了一巴掌脸,名曰非礼,让他坐在副驾驶上好好冷静。
回到家后,苏隽鸣根本就没来得及把这件事跟陆应淮说,就被冬灼推进浴室。
“要知道,狼在对方留下味道这是属于占有的行为,但你身上已经有我的血液标记,那你就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再你身上留下味道,所以现在我要帮你洗干净。”
“……我自己来!”
“不行,这样我怎么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他的味道。”
“你再扒我的衣服?我真的会把你丢回保护区。”
“……”
只听到浴室里几番挣扎的动静,最后,冬灼被苏隽鸣从淋浴间推了出去,退而求其次的坐在马桶上,弯下腰捧着脸,盯着旁边的磨砂玻璃淋浴间。
“主人,洗干净点哦。”
被迫中午洗澡的苏隽鸣:“……”他本来头绪就很乱,这家伙总是打乱他。
但是……
许澜卿真的回来了吗?
他是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又出现在学校里,他怎么还有这个脸出现。
苏隽鸣任由着花洒的温水从头顶淋落,一想到扶他的人就是许澜卿,不要说冬灼,他都是一阵恶寒。这个他之前自认为优秀的学生,也是他亲自带的学生,就带了他一个,结果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如果当真如冬灼闻的那样,许澜卿回来了,那是不是接下来那边又会有什么动作?
林教授……
手记出现的时间点也很奇怪,包括这番维护他父亲的说辞,为什么之前不说。当然,他或许可以理解为是为了保护他父亲,不想他父亲死了还要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但这个时间出现得确实很蹊跷。
什么时候不说,是在知道他身边的男孩是冬灼后,手记出现了。
那接踵而来还会有什么事?
是要给他施压交出冬灼,又或者是另有企图?
冬灼过去的记忆有可能恢复吗?会不会有可能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想得入迷时,淋浴间玻璃门被拍了拍,他抬手抹了把湿透的脸,就在他睁开眼侧过脸时,就看见玻璃门上趴着张被压扁的猪猪脸。
外边这个傻大个双手撑在玻璃门上,就这样把脸贴在上边,直勾勾的盯着里头,影子无比清晰。
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无法直观的看到里边和外边,明明有这一层玻璃阻隔着,明明就看不见,却好像被一寸一寸的看光了的感觉。
“主人主人,洗香香了吗?”
苏隽鸣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仰头把脑袋上的泡沫洗干净。
要命了。
这种直白的感觉。
淋雨完毕,苏隽鸣简单的套上浴袍走了出去,在外头站了十几分钟的冬灼立刻走上去,凑近低头闻苏隽鸣身上的味道,确定了已经没有许澜卿的味道才放心。
“嗯,香香的,没有那杂种的味道了。”
苏隽鸣将冬灼的举动看在眼里,被他蹭的有些痒,无奈道:“你是狗吗?”
“汪汪~”冬灼朝他露出狼耳朵,挑了挑眉叫道:“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是狗。”
苏隽鸣:“……”
服了这家伙,怎么还会有心情开玩笑跟撒娇。
他很认真在担心的。
冬灼圈上苏隽鸣的肩膀,在身后抱着他,跟他玩笑着走出浴室,缓解他的心情。
然而在苏隽鸣看不见的角度眸底沉了些许,杂种有本事就当着他的面来,就挑着苏隽鸣来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他不亲自狼形撕碎生吞活剥了杂种,他不配当苏隽鸣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