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苏隽鸣察觉到冬灼的眼神变化,知道他有生气的迹象:“我怕你多想,之前我以为是那个追求我的女生为了引起我注意做的恶作剧,想着不过是个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但刚才我跟她了解过后,她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说只给我送过花,其他都没有。”
“所以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冬灼挑眉。
苏隽鸣沉默了两秒,他才抬眸看向眼冬灼:“还真的有点怕。”
冬灼有被这男人此时的认真坦诚气到,抬手搓揉着自己的后颈缓解着愠怒:“你直接跟我说这件事不就行了吗,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我不帮你分担谁帮你分担,找你爷爷吗?”
苏隽鸣知道他在反嘲自己,心想这家伙这段时间词汇量还真的飞速增长,都开始会怼自己了。
“我这不就说了。”他低下头小声说,用筷子戳着虾滑,但还是多少有些心虚。
也不敢说原因是因为‘以为你还小解决不了’,可现在的冬灼已经不是前几个月连拿勺子都不会的笨蛋,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我现在去拿。”冬灼站起身。
苏隽鸣见他要现在去拿连忙也跟着站起身抓住他:“等等,吃完饭再说。”
他拿信回来主要是想给冬灼闻一下味道,但拿回来,跟看内容又是两回事,虽说迟早都会看见内容,但现在要是给冬灼看见信上边的内容这顿饭估计不用吃了。
估计他会直接躺在餐桌上成为冬灼的晚餐。
现在能拖就拖一会,至少等他吃饱有力气。
“乖乖,先吃饭吧,我饿了。”苏隽鸣握着冬灼的手臂,抬眸看向他,眼神认真:“一会看好吗老公。”
冬灼深呼吸一口气,有被哄到:“好。”
前边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晚餐,两人用餐还是很愉快的。
甚至用完餐后,苏隽鸣还主动的邀请冬灼一起洗澡,这对于冬灼来说简直是罕见事,毕竟这男人平时的脸皮还是很薄的,除非是真的被他磨到放开自我,否则也不会很主动。
有感觉到奇怪,不过诱惑当前还是先洗了再说。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某只狼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气味覆盖在某人身上,甚至在肩膀上的血液印记上加深了厮磨。
……
苏隽鸣从浴室出来后脸上都是白里透红的,他慢条斯理系着浴袍,宽松的浴袍胸口处微敞,白皙冷白的皮肤隐约可见星点痕迹,仿佛刚才是被浸泡在过高的温度当中。
头发也被吹干了。
“我去拿那些信上来。”后脚走出浴室的冬灼果着上半身,转身下楼,嘴里里念叨着‘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吓你看我不碾死他’。
“……”
苏隽鸣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嗯’了声,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拿着个抱枕抱在胸前,脑海里飞速运转着一会被冬灼看到内容他要怎么说。
五分钟后——
“苏!隽!鸣!”
车库回荡着冬灼底气十足的声响,一字一顿,本来就是大嗓门,这下更是响彻云霄了,生怕别墅区其他住户听不到,楼上房间里的苏隽鸣肩膀不由得一抖。
紧接着就听到冬灼上楼的声音,脚步沉重。
苏隽鸣瞄了眼房门口,然后就看见了冬灼拿着那十几封信进来的身影,气场凛冽有些吓人,下意识的抱着抱枕趴倒在沙发上:“你听我解释!”
话音刚落就感觉沙发一边深深凹陷下,身体就被一道强势的体格覆上。
信封被丢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苏隽鸣感觉到背上的重量跟危险的气息,他小心翼翼侧眸,看见结实的手臂就撑在自己连旁边,因为用力牵动着肌肉线条,仿佛是在传递很生气的讯号。
“我喜欢你?”
头顶传来冬灼暗哑低沉的反问。
“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想见你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我好想你,我喜欢你?”
苏隽鸣听着心虚的把脸迈进抱枕里:“……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是谁。”
然而头顶的声音还在继续,持续压下,直至贴到他耳畔,声线沉而透着愠怒:“昨晚做梦又梦到你了,我喜欢你?”
苏隽鸣缩着肩膀,身上的狼被抱得更紧了:“应该是为了吓我的恶作剧,不一定是喜欢吧。”
“想起你总会心情特别好,真的很想很想你,我喜欢你?”
苏隽鸣听着冬灼接二连三的念出恶作剧的信内容,从这狼嘴里念出来,怎么就感觉跟他看着时觉着恶心不一样,耳朵开始发热,枕着抱枕的脸埋得更深了。
他闷声道:“别念了吧。”
然后就感觉肩膀被抱得更紧了,几乎是要把揉进怀里的力度,将他圈得严严实实的。
“这几天做梦又梦到你了,我很挣扎,很矛盾,想要放下你却还是放不下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怎么办?”冬灼越念越恼火,他甚至在这一次有些厌恶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垂眸看着被压在身下耳朵开始发红的男人,俯首没好气的咬上他的耳朵。
苏隽鸣吃痛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咬我?”
“你耳朵红什么,你害羞什么,这人写得好吗?!”冬灼见苏隽鸣脸都红了,更气了,伸手捏着他的脸,捏得脸颊鼓鼓的。
谁知这男人说:
“……是你念的好。”
冬灼捏脸的动作一顿。
苏隽鸣被捏着脸,姿势变成侧躺在身下,他没看冬灼,含糊道:“我感觉像是你对我说的,不是因为写的人害羞,是因为你说才害羞的。”
冬灼垂眸看着侧躺蜷缩在身下的男人,刚才一折腾,身上的浴袍有些松垮,容易红的体质让情绪都体现在身体上,露出的肩头似乎也有点红了。
他捏着脸的手稍稍松开,低下头将吻细碎的落在肩头处:“因为我念的才害羞吗?不是因为写信的人?”
苏隽鸣觉得肩头有点痒:“不然呢,唔——”
冬灼将这男人翻了个身,大手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吻跟刚才在车库里不同,充满着温柔与疼爱,叫人不紧张,可以放松全身的深陷其中。
吻毕,两人呼吸不稳贴着彼此的脸颊。
苏隽鸣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双眸被吻得迷蒙,有些看不清冬灼的模样,但他知道这狼要被哄好了,他抬手搂上冬灼的脖颈:
“我没有不想告诉你,只是想着以为我能自己解决,但我发现这人越来越烦,已经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还让你担心我。”
冬灼见他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现在还搂着自己解释,顿时气都消了:“所以你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找我。”
“嗯,害怕了,不想找爷爷,只能找你。”
冬灼听着这男人还要反击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别开脸无奈笑出声,然后低头抱上他的后背,托起他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让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苏隽鸣见自己被抱着坐起来,顺势继续抱上冬灼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拥抱着他的安全感。
“冬灼,这人真的很烦,还让我做噩梦。”
冬灼听着这男人在耳畔抱怨,像是撒娇,听得他心软,他低头在苏隽鸣脸颊上亲了亲,在这人看不见的角度眸底阴沉:“没事,我来解决。”
“那我告诉你了能别生气了吗?”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我就会生气。”冬灼不动声色收回刚才的眼神,抬眸看着苏隽鸣,手扶着他放在身侧的大腿。
“知道。”苏隽鸣直起身,抬手摸了摸冬灼的头顶,感慨万千:“我的冬灼真的长大了,都能保护我,替我排忧解难了。”
“那我现在还有忧愁,你能替我解决一下吗?”
苏隽鸣感觉到身后又有什么东西杵到他。
“……”
他心想,刚才在浴室的一个小时是开玩笑的吗?
这只狼的精力是不是有点过于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