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
头顶传来从唇缝间挤出的危险叫唤。
苏隽鸣没有抬起头,脸紧紧贴着冬灼的脖颈,心跳快得不得了。
如果有灯就能看见耳朵跟脖子全红了。
这是他活了那么多年,做过的最羞耻的事情,他感觉这一辈子这些事情都可能在冬灼面前才能做得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了缓解这只雪狼的发情期他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你真的是……”冬灼从喉间发出一声难以隐忍的叹息,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肩上不敢看他的苏隽鸣,心里感动之余又充满着怜惜:“乖乖,谢谢你。”
苏隽鸣:“……”
他本来以为冬灼会说出什么令人面红耳热的情话,谁知道来了句谢谢,怎么有种不解风情的感觉,谁这个时候还会提前说一句谢谢?
当然,结束后说谢谢也很奇怪。
“你还可以反悔,我就当现在抱你进去哄你睡觉。”
冬灼稳稳的托抱着苏隽鸣走进房子。
苏隽鸣听到这家伙磨磨蹭蹭的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巴:“我都做好准备你让我反悔?那我刚才半个小时白准备了,很难受的。”
而且他还问了顾医生,东西也都那么齐全。
这要是问起来,知道他没做不就是会下意识会觉得是他不行,那不行。
“那我慢慢来。”冬灼勾起唇角,老婆都说到这一步了,他要是再推脱就是不听老婆的话,抱着苏隽鸣踏上了楼梯。
“给你半小时。”苏隽鸣说出个时间范围。
冬灼:“……”
这个又菜又爱玩的老婆。
卧室里。
“乖乖,我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在人类社会是用来做紧急措施,虽然我们都是男性不会怀孕,但是为了避免感染,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都是为了我们的健康。”
苏隽鸣让冬灼放下他,然后让他坐在床边,裤衩飞飞,自己走去把东西拿过来,拿过来后蹲到他跟前。
顺带科普一番这个东西要怎么用,明明自己也是第一次,结果解释得有模有样。
冬灼还真的不知道这个透明的是什么东西,他就低着头,看着苏隽鸣握上那不规矩的玩意,想把这个透明的东西套进去。
但是显然,套不进来。
苏隽鸣皱着眉头,又试了一下,稍稍用力想着套进去,但勉强就进去了一点点。他看着这个措施的尺寸陷入沉思:“这不科学。”
眼神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冬灼。
冬灼:“?”
“这已经是最大码了,并不小的的。”苏隽鸣不死心的用手丈量了一下冬灼的,量完后默默收起手,陷入沉思,因为他想到了之前在医院做肛超那个三厘米的探头,冬灼这个显然翻倍。
冬灼见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认真又严禁的捣鼓了半天,抬头呼吸心想真的要命,为什么这男人总是可以在这些事情上面那么认真,忍无可忍的摁住他的手:
“乖乖,半小时快过去。”
苏隽鸣感觉真的套不进去只能作罢,直接把这东西丢进垃圾桶了,心里还是觉得不科学,也觉得稍微有点受挫,毕竟刚才自己试的时候是会掉下来的。
他听到冬灼拿《半个小时》笑话自己,站起身:“我设个闹钟。”
冬灼:“……?”
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严谨的。
他快撑不住了。
论谁被爱人蹲在跟前拿着捣鼓了好几分钟不抓狂。
“啪”的一声,卧室的灯全关上了。
冬灼感觉床边陷下,然后就直接被摁倒在床上,苏隽鸣抱了上来。
只见亮着屏幕的手机被丢到一旁,真的显示着半个小时的倒计时页面。
“来吧,我准备好了。”
冬灼心想这个前奏准备时间可真的是太长了,他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苏隽鸣,凭借着极佳的夜视视力准确无误捧上这男人的脸,另一只手搂上纤细的腰身将人翻到身下。
吻上了他。
……
月光清冷投入室内,皎洁的余晖撒了一半在床位,依稀只能看见一只抓着枕头的手。
冬灼知道这男人脸皮薄不肯发出声音,但是越是这样的声音更折磨人。就是有时候脸皮该薄的时候不薄,不该薄的时候薄得透红。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冬灼低头哄着快哭出声的苏隽鸣,扶着他的腰没忍住笑出声:“不是说半小时吗?闹钟没响呢。”
“我感觉这半小时有点漫长,行了你别动。”苏隽鸣抓住冬灼的手臂,他闭上眼缓解着这种完全被夺走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陆冬灼不愧不是人。
但怎么说,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是那种复杂的痛并愉悦。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闹铃声骤然响起,顷刻间打破了所有旖旎,手机在那只攥着床单的手旁亮起屏幕,赫然是半个小时时限已到。
苏隽鸣一只手撑着冬灼的胸口,让他别动,侧过脸,呼吸不稳去摸手机:“时间到了。”
虽然时间到了,但是他的狼显然还没开始。
冬灼要命的仰起头深呼吸,他都还没开始,真不如不开始,这才叫做真正的刚开始就结束。
谁知苏隽鸣掐断了闹钟,把手机塞到枕头下:“我关掉了,继续吧,超过半小时说明我是行的。”说完抱上冬灼的脖颈,抬头亲了亲他:“乖乖,我真行的。”
冬灼轻笑出声,被他弄得无奈,垂下眸看着苏隽鸣,眸底尽是宠溺:“确定?”
“确定。”苏隽鸣听出他笑话自己的意思:“再续半小时。”
冬灼又笑了,低头在他耳畔暗哑道:“乖乖,你真的行。”
要不然能这么折磨人。
幸好这幅样子只有他能看见。
夜渐渐迷醉,床头柜上摆放的娇艳玫瑰在温柔的摇晃中自然掉落花瓣,在夜里释放出最后的香味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