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须弥城的时候, 旅行者发现整座城市安静的可怕。和派蒙一起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仍然是人来人往,可不知为何, 他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与这个世界仿佛隔着一层不可见的膜。
这层膜将他整个包裹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下一刻, 天旋地转,所有的一切都快速朝后面褪去,世界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无比熟悉的晕眩感传递至大脑, 金发的旅行者捂住额头,略带痛苦的闭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 身边却多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至冬的机器人小姐, 凯瑟琳。
放下手,旅行者轻声道:“...纳西妲。”
直播间
【又重启了吗】
【不像啊, 起点不应该是在须弥城门口吗】
【旅行者的位置没有变化, 还多了个凯瑟琳】
【应该是纳西妲吧】
...
“怎么了,旅行者。”附身在凯瑟琳身上的纳西妲开口道:“走吧, 与塞塔蕾约定的时间到了。”
“塞塔蕾...”
有些不解的跟在纳西妲身后, 旅行者努力的回忆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试图搞清楚现状。正在这时,一段新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在这段记忆中, 他与纳西妲一起经历了花神诞祭的轮回,为了拯救迪娜泽黛的意识,他们最终找到了梦境的主人妮露,结束了轮回。
塞塔蕾是大贤者的助理, 是一位来自沙漠的学者。他们通过附身的方式说服了对方‘背叛’教令院, 此刻正在前往交接机密文件的路上。
“旅行者。”小派蒙发现了他的反常:“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轻轻摇头, 旅行者道:“花神诞祭已经结束了...”
小派蒙点点头:“嗯!我们成功救下迪娜泽黛了哦。”
派蒙的回答让旅行者的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他总觉得花神诞祭还未开始呢?可是脑海里的记忆可情感却骗不了人。他的确和同伴们一起度过了花神诞祭的梦境轮回。
直播间
【花神诞祭...结束了?】
【不是还没开始吗】
【好家伙,这不就是玩游戏跳剧情的我吗】
【比重启还要离谱好吧】
【不止旅行者,艾尔海森和赛诺那儿也跳了一截,他俩现在都到沙漠地界了,提纳里现在也不在化城郭】
【整个世界线往前跳?】
...
可到了教令院门口后,他们看见的并非已经倒戈的学者塞塔蕾,而是教令院的放逐者——愚人众的第二席执行官,博士。
至此,小吉祥草王纳西妲的意识可以在虚空中自由穿梭这张底牌彻底暴露在了教令院的面前。
...
稻妻
位于踏鞴砂中心的大炉里,丝丝缕缕的黑色气体开始朝着四周蔓延,笼罩着所有正在劳作的工匠。
一开始的时候,黑雾很稀薄,工匠们并没有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大炉里出来的黑雾越来越多,原本稀薄的雾气变得无比浓郁。
“真是奇怪啊...”负责冶炼晶化骨髓的工匠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越来越暗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踏鞴砂的上空就被这些黑色的雾气笼罩,已经很久没有过晴天了。劳作时也越来越容易疲惫,同僚们的精力也大不如前。
起初,工匠们并没有在意。
直到有一天...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工匠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同僚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没事吧田中,今天一直在咳嗽。”
田中和他一样,是工作地点最靠近炉心的那一批工匠。
“咳...我没事。”拿起同僚送过来的热水,田中笑道:“这阵子都有点咳,改天找神社的巫女弄点草药就...咳...咳...”
话还没说完,田中只觉得喉头涌上一股甜腥味,胸口也传来一阵灼烧感。拿开衣袖的时候,田中发现了上面沾上了一抹暗红。
自那天开始,踏鞴砂的工匠们陆续染上了一种怪病。先是咳嗽,然后咳血。得了这种怪病的人身体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衰弱,甚至是死亡。
亲手掩埋了自己手下的工匠,小孩和老人的哭声无比清晰的钻进耳朵里,踏鞴砂的最高负责人丹羽表情凝重,内心也充满了自责——这种致死的怪病在踏鞴砂蔓延,可作为最高负责人的他此时却对此没有任何头绪。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丹羽听到了他最信任的下属,家臣兼好友桂木道:“丹羽大人,病的最严重的都是炉心周围的工匠。”
“炉心...”
...
踏鞴砂的正中央,巨大的炉心像一个可怕的怪物,一刻也不停歇吞吐着阵阵黑色的雾气,像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者工匠们的生命。
前去探路的下属脸上围着厚重的布巾,面色凝重道:“丹羽大人,无法靠近。”
黑雾已经太过浓郁,前去探查的人们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道路,就连那颗巨大的炉心也隐匿在黑暗之中。熟路的工匠们全都病倒,无人为他们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