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树!”
看着突然出现的,将人偶接住的少年,小派蒙很是惊喜。
直播间
【啊...回来了】
【接住了!黑漆漆把人偶接住了!】
【散兵...倾奇者...哎...】
...
小派蒙:“为什么月树的衣服变了?”
之前穿的明明是教令院的‘校服’,而现在他身上的却是...明显是稻妻风格衣服。
“还有...他为什么要去接散兵?”
明明这个家伙不久前还试图杀死他,不是吗?
旅行者却沉默着没有回应,他单手捂着额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段交织在一起的记忆让他无比混乱,一时竟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现实。
又或者说...两边都是现实。
看着少年的背影,赛诺松了一口气——虽然艾尔海森说过月树大概率还活着,但眼见为实。
书记官的关注点却难得与派蒙一样。
“衣服...”
将手指放在下颌上,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少年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月树对‘敌人’的态度改变了,竟然以保护者的姿态,主动接住了坠落的执行官。
结合之前与机甲战斗时执行官对少年的‘手下留情’...
仅仅依靠寥寥几段信息,年轻的书记官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情报。
......
人偶在少年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看着眼前这一幕,智慧之神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将那颗雷属性神之心捧在手中——有了这颗神之心,应该就能解读大慈树王最后的记忆了。
...
世界树中
乘坐意识之舟,一行人抵达了大慈树王留下记忆的地方。
小派蒙:“月树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
“也许...”已经整理好记忆的旅行者抬眼注视着不远处巨大的世界树,跟在艾尔海森的身后向前走去:“...是为了陪伴友人吧。”
在另一段记忆中,他也曾与纳西妲一起乘坐意识之舟抵达了这棵巨树,与那时不同的是,此刻,书记官艾尔海森与大风纪官赛诺也在他身边。
根据另一段记忆,纳西妲会亲自抹除大慈树王留下的最后的意识,把她彻底在这个世界抹除。
所有人都会遗忘大慈树王——除了他。
直播间
【又要来一次了吗,小草亲自抹去大树的存在】
【唉...】
【等等!不同了!不同了!】
【啊啊啊!!!又是纯白之血啊!!!黑漆漆你好事做尽!!!】
...
“世界树的根部储存着千年前留下来的纯白之血。”
“可惜我那时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没有将污染全部清除。于是,我在这里留下了最后的记忆,等待你的到来。”
“纳西妲...”
一个绿色的光团在大慈树王的手中凝聚,她走到小吉祥草王的面前,将光团递给她:“这里面是我的记忆,记录着彻底清理污染的方法。”
光团没入纳西妲的身体,大慈树王的身形也逐渐变得透明:“须弥的子民...就交给你来守护了。”
“虽然无缘见面,但是...”创造雨林的神明朝纳西妲露出一个微笑:“请代我向他说一声谢谢。”
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类改变了她本该走向的结局,没有被这个世界遗忘。
留下最后一句话,大慈树王的身体就化为了无数绿色的光点,以世界树为中心朝着四周飘去,最后没入了须弥子民的身体中,将梦境交还给了她的子民。
“大慈树王...”
将手放在胸口,新生的神明有些许失落。可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小小的神明走到世界树下,蹲下身将手放在树根上,按照那段记忆中的方法引导着纯白之血往上延伸——禁忌的污染被‘生’的力量吞没,彻底在世界树中消失了。
世界树的病灶被清除,从这一刻开始,魔鳞病将不复存在,死域也不会再诞生。
看着眼前这一幕,艾尔海森对站在一旁的旅行者和大风纪官道:“这就是大慈树王将纯白之血被列为禁忌知识,不允许研究的原因。”
这一切都记载在他不久前给旅行者的那颗罐装知识中。
“因为贤者的纯白之血曾拯救了须弥,阻隔了禁忌知识的进一步污染。大慈树王将它列为禁忌是为了保护那位贤者。”也就是月树。
纯白之血的作用如果被暴露,即使不会死亡,在利益的驱使下,贤者也难落得什么好下场。
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艾尔海森将目光落在小吉祥草王身上:“只可惜...就算大慈树王将它列为禁忌,这些知识依然被一些人知晓。”
比如这次造神计划的幕后之人,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
“而教令院的大贤者阿扎尔...不仅囚禁了神明,而且还妄图研究纯白之血的主人。”
触犯数条教令...阿扎尔的行为于情于理都无法被宽恕。
听完艾尔海森的解释,赛诺开口道:“我会依照教令审判他。”
就算是大贤者,也无法逃脱最终的审判。
事实上,艾尔海森并不关心大贤者的结局,另一位同伴的此刻的反应比这些事情要有趣的多。
书记官侧头看着金发少年
旅行者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
直播间
【啊啊啊!!!大慈树王被记住了呜呜呜】
【小草之前哭得多伤心啊,现在总算好了】
【黑漆漆好事做尽!!!】
...
不同了,这个世界,大慈树王没有被遗忘。
看着不远处的智慧之神,金发的旅行者想到的却是那个留在世界树外照顾散兵的少年——倾奇者也好,大慈树王也好...两个世界的所有不同似乎都和那个少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