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因这种想法而兴奋,血肉的表面因此更加滚烫,如同他的心脏,剧烈地颤动,以至于仅仅是想起温惠的名字,怪物便被一股奇特的情绪包裹着,使他无法控制地妄图永远停留在她的身边、彻底取代郑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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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温惠简单地煮了一锅面条,卧了两颗荷包蛋,冰箱里存着过年期间郑松他妈灌的腊肠,两人吃得慢,切好放在碟子里。
等待水开的过程,温惠的眉头皱起,面颊不知是被热气还是思绪熏得通红。
她记得昨夜她睡过去了,往常和郑松结束后,两人各自到浴室清理,但是她昨夜一觉睡到天亮,早晨醒来并没有不适的感觉,难道是郑松帮她清理了?
温惠情不自禁地笑起来,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起泡泡,她弯着唇,轻声哼唱。
和郑松的婚后生活出乎意料的贴合,最开始的时候,大都是温惠低头,她因着心底的爱意,心甘情愿照顾郑松的生活和心理,但她也有累的时候。没想到郑松转变得这样快。
她觉得此刻的生活像是生活在梦里。
在这间屋子的外面,天空被乌云遮挡,各地有疾病发生,官方证实外来物种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感,但是无论外界发生怎样的变化,起码在这间屋子里,她有心爱的丈夫,哪怕下一秒是末日降临,只要郑松在身边,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郑松收拾完阳台,到厨房和温惠把早餐盛好,摆放到餐桌。
温惠和郑松面对面,郑松吃得很慢,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惠惠,你的厨艺很好呢。”
做饭的乐趣大概就在于被品尝的人喜欢且夸赞吧。温惠微微抬高下巴,眼瞳黑亮,笑容里显露出几分得意,小小的泪痣点缀眼下,显出几分烂漫的神色。
她用手背凉了凉脸颊,说道:“真的吗?”她垂眼,神色温柔,声音细腻:“我请教了妈妈,特意按照你的口味煮的面条,妈说你生病的时候什么都吃不进去,只吃她煮的西红柿面......
”
他的神色淡下去。
温惠说道:“看来我最近的学习很有成效,中午你想吃什么,还是由我来决定?”
郑松端起碗,将碗底的西红柿汤尽数喝干净,眼瞳微红,睫毛眨动的瞬间,有晦暗的情绪藏匿其中。
他放下碗,朝着温惠笑道:“惠惠,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环境问题会越发严重。我不在你的身边,尽量不要出门。我回来的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再陪你好吗?”
温惠点头,说:“我知道啦,但是午饭要吃的啊,外面的食物没有营养,我在家里做完给你送去。我会注意安全的,你放心。”
郑松还想再说什么,脑海里的意识有清醒的迹象,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得往后撤离,倒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他强忍着,将椅子扶正。
赶在郑松抢占意识前,敞开房门:“惠惠......”
温惠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郑松笔直地站立,垂眸,眼瞳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出诡异的猩红,温惠抬手,摸向他的额头,温度滚烫,她说道:“好像是发烧了,请一天假吧,在家里我照顾你......”
温惠的话还没说完,便硬生生地截断。
郑松的神情突然变得可怕,眨眼间,他恢复温柔的神色,拉开和她的距离:“不能请假......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请假,只是时间很晚了,怕迟到,所以有些着急,这才撞倒椅子。我的身体很健康呢,惠惠不要担心。”
温惠仰着头,眼里盛满担忧。
“你要是不舒服,一定给我电话。”
郑松点头:“好呢惠惠。”他顿了顿,抬起僵硬的手臂,挥动两下:“晚上再见。”
温惠小跑过去,攥住他的领口,吻住他的唇,严肃纠正道:“是中午再见!”
郑松不语,专注地凝望她的面庞。
温惠的面貌由初见的模糊,如今已在他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有双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面容清秀,话音柔软,她所有的所有在他看来,对他有股致命的吸引,他的唇部残留烈火灼过的热意,这股热意在望进她的眼底时,如凉水泼面,骤然冷却——
男人的面部轮廓流畅,眼瞳漆黑,微微扶着额头,似乎刚刚清醒的样子。
这是温惠眼里的郑松。
温惠神色担忧,郑松的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润,她私心想要他请假,可知道这个时候工作室里很忙,他腾不出时间,有心劝几句,又怕打破两人近几日的和谐,她扶住他的手臂,询问道:“......你还好吗?”
咬咬牙,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还是请假吧。”
“不,不行。”
郑松推开她的手臂。
机械性地朝着温惠的反方向走,如同被控制的木偶人般僵硬:“惠惠,你别担心。等我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