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擘一踏入别墅,便看见了张子音笑得灿烂的脸。
莫名的,他心中生出几丝不好的预感。
张子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她穿着浴.袍,修长白.皙的腿随着动作显露几分,带着诱.惑。
见男人停下脚步,她笑着道:“擘哥,你别怕,我爱你啊,我不会害你的。”
她扬了扬下巴:“擘哥,和我到楼上吧,咱俩慢慢聊一聊。”
原擘并不觉得张子音会有什么杀伤力。他总不至于害怕一个女人吧?
他沉着脸,并未多言,越过张子音,率先往楼上走去。
张子音笑容越来越盛,她看了眼保镖们,眼儿如丝:“你们记得,不要来偷看我和擘哥哦。”
她的声音刻意放轻,带着几分暧.昧。别说保镖,就连佣人们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夫人从前总是端庄贤惠的,现、现在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张子音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跟在原擘身后。
19小时……这是她和擘哥呆在一起的剩余时间啊……
不过没关系,很快,很快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需要顾忌其他人,他们就只是彼此的!
想到这里,张子音的目光里划过几丝狂热。
走进主卧后,张子音顺手关上了门,甚至还落了锁。
原擘皱眉看着她的举动,面色冷漠,带着几丝厌恶。他很不喜欢张子音的作态。
“有话快说。”男人冷漠地催促着。
张子音眼底逐渐漫上水意。她就像演戏一样,瞬间便又换了一个面孔,恐怕专业演员都比不上她变脸的速度。
咬着唇,她泪眼涟涟地看着原擘:“擘哥,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她没提原烨,也没提过往的情分,可见张子音也不是真心这么问的。
她不过是拉了个幌子,习惯性掩饰。
原擘冷漠道:“张子音,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张子音哽咽着,她突然道:“擘哥,我找的黑客,名字叫宗越,他那里有所有的证据。等我去世后,你、你去找他就好……”
原擘沉默地听着,突然道:“去世?”
张子音怎么会去世?她从前的体检总是很好的。
女人眼睛一亮,她拉起自己浴.袍的袖子,只见那白皙的胳膊上,遍布着无数个咬.痕,而且每一个都下了死口,皮开肉绽。
“每次我想你,我就会咬自己,擘哥,痛了我才会忘记你。”
她深情执拗地看着他。
原擘简直无法理解这个疯子。
“你就算死在我面前,对我也没什么用。”他冷漠地陈述着。
张子音低低的笑了:“是,我和你一样……”
她换了个话题,说道:“擘哥,陪我再喝一杯酒吧,就像古代结婚喝的合卺酒一样,咱们分开,也喝一杯。”
“好聚好散,好吗?”
原擘知道,张子音确实有睡前喝杯酒的习惯,见女人转身拿过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他沉默几秒,还是没说什么。
喝杯酒而已,反正他也已经离婚了。等把宗越那里的照片解决了,一切阻碍便都没了。
接过酒杯,原擘仰头一饮而尽。
其实也是张子音伪装得太好了,大家都觉得她是这次受到打击才变疯。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子音原本就是一个疯子。从她打击原炙的事上,其实原擘就该发现的。
喝完酒后,原擘最后看了张子音一眼。
“如果你再婚,原家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
“你好自为之。”
如果哪个老公愿意给前妻准备嫁妆,那真的也算有情有义了。原擘也从不吝惜钱财,他自是说到做到。
但张子音却只是低低的笑着。
原擘便打算直接离开。
但他才站起身,大脑便是一阵眩晕。
原擘的脸色猛然一变,他咬牙道:“你、你给我的酒……”
他的耳边传来张子音不再掩饰的大笑的声音。原擘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朦胧间,他看见女人怡怡然地朝着他走来。
脸颊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女人抚摸着他的脸颊,脸上晕着病.态的红.晕,叹息着。
“擘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原擘才甩开她的手,但手脚发软,根本无济于事。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张子音彻底满足了。
她吃力地将男人搀扶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目光一遍遍描摹着他的容貌。
看了许久后,张子音拿出了削水果的刀。
她轻轻地用刀身摩擦着男人修长的手。那脆弱的手腕,与金属的锋利形成鲜明对比。
“这只手,碰了明若云……”
轻轻喃喃着,张子音勾起笑容,毫不犹豫地侧过刀身,对着男人的手腕割了下去。
“干净了,干净了才可以和我一起下地狱啊……”
“擘哥,你开心吗?”
“我很开心,跨越次元和时间,我们总算彻底在一起了。擘哥,你是爱我的吧?你一定很爱我,我才会受到你的吸引……”
房间内,无人应答。
张子音笑了笑,放下刀,解开了两人的衣服。
……
约莫半小时后,保镖们察觉不对,敲了门没有反应后,便果断地砸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