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歌嗯了一声,“应该的。”
“那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现在到哪儿了?”
“刚刚进
了小区。”
“哎,正好我也到家了。那挂了,沉歌,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好,回头见,萧哥。”
他们挂了电话,车子刚刚好停在季沉歌的家门口。季沉歌打开车门,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
“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阵子辛苦你了。”
目送助理开车离开后,季沉歌拖着行李箱,拿钥匙开了门。
房子大致还是他离开前的模样,客厅的茶几上,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在无声地提醒他,今天的痴汉先生也风雨无阻地来他家打了卡。
“……”
季沉歌的脚步顿住了。
地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零件,他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客厅的两个摄像头惨遭破坏,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砍的,现在只剩下两个残骸挂在那里。
他放下行李,去厨房看了一眼。
厨房的摄像头也是一样。
季沉歌不信邪地把所有房间检查了一遍,发现上下两层楼,所有的摄像头无一幸免,包括安装在衣柜里的,全部被人破坏成了渣渣。
……这是什么恐怖片发展。
季沉歌不得不坐进书房,开始翻看家中的录像。
录像里,熟悉的黑衣男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进了他家。
男人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拖着袋子,他把深蓝色的巨大袋子往地上一扔,愉快地乱杀了正对着玄关的摄像头。
季沉歌:“……”
这就是所谓的“我在家里等你”??
本来还以为是邵玦终于闹够了,结果那句话跟“我放学等你”是一个性质?
录像里的神秘人一鼓作气,一个人,一把斧头,把季沉歌家里所有的摄像头砍了个遍,有几个藏的很隐秘的,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找出来乱斧砍死。
看着黑屏的电脑屏幕,季沉歌往椅背上一躺,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季沉歌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能帮我个忙吗?]
经纪人异常警觉:[怎么了,什么事?不不不,先别说你要我做什么,先告诉我你家是不是又出事了?]
季沉歌无奈,只能用手机给死状凄惨的摄像头拍了个遗照,发给他苦命的经纪人。
经纪人吓得连发三十个问号,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沉歌!你就在那儿不要动!我这就过去!!妈的!”
说罢,他火速挂了电话,开车往季沉歌的朝雪小区赶来。
“……”
季沉歌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愣了愣,重新拨了过去,却无人接听。
他又拨了两遍,经纪人依然不接电话。
啧。
季沉歌没有办法,他合上电脑走下楼,打算去冰箱里拿一罐咖啡压压惊,结果他一打开冰箱,就看见作案工具的黑色斧头正大咧咧地躺在他的冰箱里。
季沉歌:“……”
在?为什么要把斧头放到冰箱冷藏?能不能扔到工具间分门别类的放好?
心很累的季沉歌把斧头转移到工具间,给自己灌了一口冰冷的咖啡。
咖啡苦&#30340
;厉害,存在感极其强烈,绝不是季沉歌爱喝的那一罐,一看生产日期,好家伙,前天生产的。
他一个离家两个月的人,冰箱里怎么会有两天前出厂的咖啡?
看来痴汉先生不仅喜欢给他送花,连他冰箱里的零食是否过期都照顾到了。
喝着喝着,季沉歌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录像里,痴汉先生除了斧头,似乎还拎进来一个沉重的袋子。
那个人辛辛苦苦拖进来的东西,没有发挥作用就消失不见是绝不可能的。所以……那个袋子十有八九还留在他家。
想到就找,季沉歌把家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看到蓝色袋子的痕迹。
难道是拿走了?
正在季沉歌疑惑间,他的手机响了,季沉歌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经纪人的声音。
“沉歌,我到小区门口了,但是好像忘带了备用的门卡,你跟保安室说一声,让他们放我进去。”
季沉歌嗯了一声,经纪人就把电话换给了保安。
他一边通电话,一边检查卧室,随意地弯腰一瞄,竟然在床底看见了若隐若现的蓝色!
季沉歌精神一振。
找到了,深蓝色……睡袋?
他将沉重的睡袋拖出来,拉开拉链,一只青紫色的手无力的从里面滑了出来。
季沉歌:“!!!”
这是一条青紫色的,属于男人的手臂。
像极了抛尸现场的画面。
玄关的门被打开,传来百米冲刺的经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沉歌,我来了!”
季沉歌:“……”
他一脚将睡袋推回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