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铁兰见敬则则膝盖以下的裙摆全都湿了,袖子也全部湿湿地贴在了手臂上,简直是没眼看,跟个乡下村姑似的。“娘娘!”
敬则则上了岸之后也是有些嫌弃地提溜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裙子,“唔,我这样子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了,姑姑,咱们赶紧回去吧。我和顺喜是骑马来的,这样,姑姑我来带你,顺喜你带着华容一道。”
如此回到秀起堂,敬则则自然张罗着沐浴更衣,龚铁兰一肚子训人的话也就没处说了。
第二天就听着敬则则半刻钟三遍地问那些小虾子可吐干净了脏东西,可有死了,一个早晨就见敬则则前前后后忙着喂兔子,看虾子。
快到黄昏时,敬则则又让顺喜把她埋在前院枣树跟下的绍兴黄酒挖出来。
“哎,多亏那会儿本宫有先见之明。这几坛子酒还是本宫受宠时,皇上赏赐的贡酒呢。本宫那会儿想着埋在水芳岩秀的树下,待两年后来启。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许多事儿,但好在这酒还在,如今又挪到了秀起堂来,可得珍惜着喝,若不是为了做醉虾,本宫还舍不得挖出来呢。”敬则则抱着酒坛子不撒手,足见是真爱。
龚铁兰从敬则则手里半拿半抢地把酒坛子取了出来,一看敬则则那晃晃悠悠的样子就知道这位昭仪娘娘偷着喝酒了。酒量不好,还挺爱这一口的。
华容上前去扶敬则则,敬则则推开她道:“我没醉,脑子里清醒着呢,我让你准备的配料准备好没有?我要开始做醉虾了。”敬则则撸了撸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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