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景和帝, 脸色苍白,眉头微蹙,不由叹了口气, “草原人热情好客,人人都是好酒量,也觉得是英雄酒量就必须宏阔。皇上又有心交好他们, 他们敬酒, 自然就不好推却了。”
“为啥呀?就算是有心交好, 也用不着皇上屈尊呀。咱们大华兵强马壮, 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华容道。
“自然是不怕的, 但是皇上不愿意挑起边衅,战场上少用一份钱粮, 少用一份工,国库就充盈一分,无论是治河、修路就都能多些钱粮, 老百姓的日子就能好过一分。皇上心里装着百姓,所以才会宁愿伤了龙体,也不拒绝那些部落王的敬酒。”敬则则颇有感触地道,“皇上在登基前就已经威名赫赫,并不需要炫耀武力来夸耀自己的功绩。我想, 皇上肯定是不愿意谥号得一个‘武’字的。”敬则则道。
华容吓得脸都白了,怎么能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谥号呢?
敬则则也自毁失言,再不敢说话, 坐到镜前开始拆发。
睡到半夜,敬则则是被热醒的。身子上像趴了个火炉, 又烫又黏, 怎么甩也甩不掉。胸口一阵刺疼, 敬则则彻底睁开了眼,却是皇帝新长出来的胡渣子扎得她那嫩弱肌肤火辣辣的疼。
敬则则怕皇帝酒后没个轻重,哪里敢应承他,慌忙地推开了皇帝,“臣妾渴了,去喝水。”
沈沉就坐在床上,看着敬则则的背影。她身上的衣衫凌乱,大半条腿都露在了外面,那薄薄的绫罗裹在她的身上,好似流水般漫过她的曲线,勾勒出完美的翘臀来,那曲线叫人的指尖忍不住浮现触摸它时的弹性糯感来,她的腿实在修长,窗外透过的光线,在透过她的罗衣,将她的腿型映了出来,又长又直,被它圈住的感觉……
沈沉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往上抬了抬,却恰好看到半侧身的敬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