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三天!”雨野初鹿整个人陷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从案发现场回来后,整整三天的时间,雨野家不为了地产来找他就算了,给古松留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让他的电话响起来。
最可怕的是琴酒这三天连人影都没看到,他甚至没法给琴酒先生找点麻烦来看他变脸打发无聊的时间。
雨野初鹿的双眼失神,手上拿着的书为了遮蔽实验室足够亮的灯光而盖在了他的脸上。
“那就去找点事情做,难道你没有正式工作吗?你已经成年了,初鹿先生。”
宫野志保摇晃着手上的量杯,对于占据了她实验室一角的青年有些不满。
她的忍耐度在于桌子上那个昂贵的prada皮包,但也剩余的不多了。
书从雨野初鹿的脸上滑落到了旁边,他缓缓的掀开眼皮去看新来的小小研究员。
“志保小姐,我都给你准备见面礼了。”雨野初鹿提醒。
“叫我宫野,我们没有这么熟。”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我叫的是你的姐姐,还是你。”
雨野初鹿慵懒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准备伸懒腰打哈欠,一声很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乍起,打断了雨野初鹿的动作。
没有承装任何物质的量杯极其坚硬,但是为被掌控人发泄责任而摔在了地上,破碎成了一堆碎片。
雨野初鹿的视线落在了宫野志保明显不悦的神色上。
“为什么生气?”雨野初鹿垂下了眼睫,盘算着可能性:“你也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宫野志保生气于从她回国开始,她就没见过姐姐的面,在国外的思念就像是滔滔不绝的江水让她沉溺在其中。
到处都是组织的人,他们无处不在,甚至连她吃早饭的时间都会拿着报纸站在她的附近。
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她没有任何机会能接触到她的姐姐。
青年的一句发自内心的疑问让她顿了顿,宫野志保清楚的听出雨野初鹿的隐藏意思:“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
“他们不太喜欢我。”雨野初鹿耸肩。
“为什么?”
“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雨野初鹿无奈的调整了一下方位,脸藏在阴影之中,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肆意嚣张。
“因为不会有人喜欢脱光在我面前走一遍。”
这话太过于露骨,平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只需要用一下异能,雨野初鹿就能知道这个人今天去哪了,最近在干什么,现如今在想什么。
秘密全部浮现在了表面上,失去了秘密的人就像是鱼离开了水。
“他们说我是个疯子,却又喜欢在每次需要我的异能力的时候过来求助我。”
雨野初鹿就像是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歪了歪头,比起恐怖的对话,他的脸倒是显得纯真一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宫野志保却感觉冷气从心底翻涌上来。
她清晰的知道雨野初鹿没必要在这里虚张声势,但可惜她是唯物主义者,宫野志保嘲讽的说道:“异能力,哈。”
这句话似曾相识,雨野初鹿抬头:“志保小姐,你有代号了吧。”
“有。”宫野志保不明白雨野初鹿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雨野初鹿一拍手:“哈!我就知道!你们有代号的成员都喜欢这么说话。”
“我的确拥有异能力,要我给你演示一下吗?”雨野初鹿双脚一蹬地,身体极其柔软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不等宫野志保拒绝,雨野初鹿就走到了空调旁边拍了拍机箱:“勉强凑活吧。”
他打开了空调,开到了最强风,然后将实验室里的打光灯放在了他的身后。
“异能力!超推理!”
雨野初鹿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副眼镜挂在了他的鼻梁上。
打光灯正对着他的背后,给他的轮廓上浮现了一层白色的光,风将他的风衣轻微吹起,连带着头发也随之扬起。
宫野志保那一刻下意识的想跑,却被青年那双仿佛能够看破一切的眼睛钉在了那里。
“啊啦……”雨野初鹿在戴上眼镜的那一刻就对宫野志保道了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说了失礼的话。”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雨野初鹿从旁边拿了纸和笔过来:“要不要写一封信给你的姐姐?”
“组织不允许我跟姐姐有任何的交流。”宫野志保看向了空白的纸,她觉得初鹿另有所图,毫不犹豫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