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小姐,难道你要错过我发动异能的时机?你会因为错过我精彩的表演而后悔的。”
“那就让我在余生的悔恨中度过吧。”宫野志保随意的挥了挥手。
雨野初鹿被这种态度弄得轻皱鼻子。
时间不等人,他吹了风,戴好眼镜,就将邮件打开,快速的划拉了一下拍的图,就开始回邮件。
雨野初鹿:【如果二楼的窗户能够看到对面房屋的花丛的话,那就是邻居做的。】
古松:【的确能看见,谢谢您,到时候请您吃松饼。】
不诚
恳,但感谢倒是发自真心,没有证据无法定案,但至少有了调查。
古松自觉自己已经麻烦了不少侦探的时间,自然也不敢多问。
雨野初鹿无法理解,他都已经给出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写过程?
就像是数学考试,只要结果正确不就可以了吗?
雨野初鹿:【凶器被藏在了土里,申请个搜查令,拿铲子给他们家的花园松松土。】
消息发出去的一个小时后,古松回了短信。
古松:【您的判断真是精彩绝伦,您居然能根据几张照片判断凶器的位置,太厉害了,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比您在推理方面强了。】
这种夸奖程度才对,雨野初鹿将手机塞到了沙发缝里,他有些不满。
“本格推理小说里的侦探,随便走走就有命案,而我还需要靠目暮警官给出的小案件来打发时间。”
“不是古松给你发的消息吗?”宫野志保刚才换脑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案件。
“当然不是,古松只是中间人,他没有权利将案件细节给予其他人。”雨野初鹿炫耀自己的异能力:“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吗?”
“那个叫做中村的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情啊……我交给中间人去处理了。”雨野初鹿眨了眨眼。
中村咳嗽了两声,他将佐贺死亡的报告剪切了下来,站在女儿的墓地面前,将这份报纸烧给了信子。
他刮了胡子,剪了头,洗完澡之后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谢谢你们。”中村说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们了。”
“我只是个传话人,你唯一要感谢的只有密利伽罗先生。”贝尔摩德笑道:“密利伽罗先生有话交代你。”
“我不会将顾问先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中村说道:“他是我的恩人。”
“这并不是密利伽罗先生担心的事情。”贝尔摩德说道。
中村没有任何的证据,所有跟他之间的联系只有那张名片和一个伪装了身份的她。
谁会相信中村只是演了场戏,举了举手就将一个势力如此之大的人杀了呢?
“如果是要钱的话……”中村将角落里的皮箱带给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淡淡的看了一眼皮箱,看起来对此毫无兴趣,她将手上的一个蓝色文件交给了中村。
熟悉的文件夹,里面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
中村:“这是……”
贝尔摩德:“密利伽罗先生没允许我打开看,他说: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放弃。”
少女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她将那个文件夹扔到了中村的怀里,转身就走。
加班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
中村呆愣的站在原地,等到贝尔摩德离开之后。
半夜的风吹起的时候,中村终于回过神来,他靠在了信子的墓碑上,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入目是三天后,索尔·扎克利医生的预约诊断和看病预约。
这跟在议员家说的一样,雨野初鹿的确预约并且在结束之后并未取消。
中村感觉到自己放在裤侧的刀子因为这个预约而开始彰显它的存在感。
他想起了顾问先生洞察一切的眸子,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他预料之中。
顾问先生一定知道他今天打算去找信子。
“可是我已经不想治病了啊。”中村了却心愿,他在世界上已然孤苦无依。
报仇之后的空虚感让他感受不到自己活着的证据。
他看到了后面还有几张纸,中村翻了一页,紧接着他开始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也同时受到佐贺侵害的女孩的资料。
她的父母在接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赶去医院看她的时候车祸身亡。
附加的是一张照片。
女孩被孤儿院的院长牵着,抱着一只小熊站在那里,跟信子一样水润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和痛苦。
没有人会愿意领养这样的女孩。
一片树叶先是落在了信子的墓碑上,然后缓缓的滑落到了中村的肩头。
那些没有记录在案的纸币,能够支持中村做完手术之后,将这个女孩养大成人。
“密利伽罗先生……你计划里让我要这些钱的时候,就是已经知道我会接下这个任务了吧。”中村将树叶捡到手心中。
“钱?什么钱?”雨野初鹿看着闯入的琴酒,装作没听懂的眨了眨眼。
有人吸引雨野初鹿的注意力,这让宫野志保松了一口气。
她快被青年用饼干终将会恢复硬度,所以可以从她这里兑换同等数量小饼干的说法洗脑了。
“佐贺议员给中村的钱。”琴酒回答。
这种数量不小并且追踪不到来源的钱财,本来就是组织的,佐贺贪了这些钱才导致组织对他的不满。
琴酒曾在屏幕上见过一次中村,那个男人去执行雨野初鹿的指令的时候,抱着的是必死的决心。
他根本没想活下去,所以这个钱他们志在必得。
可是现在缺失了一部分。
雨野初鹿心虚的揉了揉鼻尖:“我拿去做慈善了。”
“慈善?”琴酒冰冷的面孔上,掠过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声音不高,却显得轻蔑。
一个犯罪组织的顾问,跟慈善这两个字搭上边,实在是有些过于可笑。
“找个好点的借口吧,雨野初鹿。”琴酒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伸出手来,皮质的黑色手套在灯光下露出了亮色。
雨野初鹿看着那只手,长长的眼睫下垂:“可我真的去做慈善了。”
“那就给我同等或者更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这是我唯一能饶你一命的机会。”琴酒不在乎这句话是不是谎言,他抬了抬手,眼中淬着冰。
雨野初鹿看着那只手,思考了一会。
三分钟后,雨野初鹿秉持着‘打不过就认怂’的美德,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想法做出了决定。
他咬了咬下唇伸出了脖子,闭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憋屈模样。
下一秒,一颗白色的小脑袋搁在了黑色的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