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计划和他自己。
他的所有计划全都以自己为本心。
“志保小姐,其实……”雨野初鹿停顿了一下,他走到了宫野志保的面前,清凉的药油味道钻入了宫野志保的鼻子里。
“黑比白更加夺目,因为黑可以容纳各种颜色,而白不行。”
雨野初鹿那双金褐色的眸子如同在给人下蛊一般,比起琴酒,雨野初鹿更喜欢操控人心。
“我们这样的人,本就适合黑。”
他像是在给宫野志保警告,却更像是在讲述他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宫野志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回答:“我不是五岁的孩子了。”
熟悉的话语让雨野初鹿的话语一顿:“志保小姐,你这样我们没法聊天了!”
“初鹿先生您今天的恩情我记住了,但是明天您依旧需要来我这里擦药油。”宫野志保公事公办的说道。
“……”
“嗷。”雨野初鹿哀嚎了一声,整个人跌到了沙发上,双目无神。
刚才还气势全开的雨野初鹿,瞬间就像是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把玩着那个黑色的头盔。
“看在明美小姐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什么?”
雨野初鹿大胆的做出了判断:“按照明美小姐做的甜品种类和数量,就算是送给朋友都送不完,那么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就是我的了。”
青年堂而皇之的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着,看起来对于宫野明美的手艺非常的垂涎。
“说起来,您是怎么做到将琴酒先生引开的?”
“哦,我发现牧原病急投医,跟FBI牵扯上关系了。”雨野初鹿不在乎这些。
他认为FBI,CAI和公安,都不足以威胁到他的权益,那些他们给自己束缚的条条框框就足够让他们喝一壶了。
此时医院内。
宫野明美将饼干放到了床头,她对着病床上的男人道歉:“非常抱歉先生,是我的疏忽。”
“不,没有关系,这也是我的疏忽。”
“还没有请问您的名字。”宫野明美迅速说道:“我需要给您办理手续,请不要介意。”
“诸星大。”男人的墨绿色瞳孔里散发着温和与知性:“我叫诸星大。”
雨野初鹿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没了饼干,甚至还有闲情雅致的做了个鬼脸:“这次明美小姐多出来的部分全是我的,不跟你分享!”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她说:“小心蛀牙。”
“……”
宫野志保发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青年那边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居然难得没有反驳她。
“……你最近牙疼了?”宫野志保站起身,走到了青年面前:“张嘴给我看看。”
雨野初鹿不愿意,死死的抿住了嘴,宁死不愿意开口。
宫野志保眼珠子一转:“初鹿先生,我会跟姐姐在下次会面的时候,说明你现在的情况。”
雨野初鹿一激动:“你不能这样!”,张嘴的一瞬间,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腮帮。
“呜呜呜呜——”雨野初鹿正准备呼噜噜的转着脑袋,就看到宫野志保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他心爱的鼓风机上。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什么都占据主动权的顾问先生,现在被捏住了命脉,安静的不像话。
只不过两分钟的时间,雨野初鹿就被放开了,紧接着角落里刚被拔走的蘑菇又一次回归了原位。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智齿而已,拔了就好。近期我会帮你联系牙医科。”
“呜哇——”雨野初鹿抬头,大声嚷嚷:“我要给琴酒先生和明美小姐告状!”
“去吧。”宫野志保无情的说道:“他们会赞成我刚才的举动的。”
雨野初鹿一哽。
第二天,教堂的铃声惊起了一群白色的鸽子。
随着大笨钟的响声,整个教堂看起来神圣至极。
雨野初鹿戴着眼镜,坐在了内室的对面,他们中间有一个褐色的栅栏,看不清彼此的脸。
山古美兴坐在了对面:“您是新来的神父对吗?”
“神父,请您帮帮我。”
“神父,你为什么不说话?”
雨野初鹿捂着腮帮子,表情痛苦的坐在对面,含着冰激凌,眼角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