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声轻嗤在雨野初鹿的耳边炸开。
雨野初鹿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了琴酒。
琴酒的面色如常,只是轻锁眉头,帽檐被他压得更低了。
不知道为什么,雨野初鹿总觉得汗毛倒立,他迅速的打算将手收了回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贝尔摩德拿着那个石头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仔细的看了一眼。
“色泽光滑,形状漂亮,虽然不是玉石,但我依旧很喜欢。”贝尔摩德笑道:“谢谢小先生。”
“……”
“……”
琴酒斜眼看了一眼贝尔摩德,跟雨野初鹿说:“山古学士死了。”
“雨野初鹿,做的……”琴酒顿了顿,看着贝尔摩德嘚瑟的用手扬起了自己的头发,话音一转:“还算不错。”
雨野初鹿完成任务的时间丝毫不差,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人总是在会deadline(死亡交稿时间)的时候,陷入一种恐慌的状态。
尤其是在面对死亡危机的时候。
贝尔摩德却不像是琴酒,她夸奖的方式大胆而热烈:“小先生可太厉害了,看起来时间限制真的是个很有用的东西。”
她甚至为了表达赞扬而鼓了鼓掌。
雨野初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猫瞳又圆又亮。
“因为我是异能力者呀,这本来就是肯定的。”
“……”
贝尔摩德面色一僵。
组织内但凡能跟雨野初鹿接触的成员都会接到一个死命令:
雨野初鹿必须认清楚现实,不允许加深他本身的刻板印象。
看着贝尔摩德适得其反加重‘病情’后的微妙表情,琴酒终于从喉间发出了愉悦的笑。
那声低沉的笑,嘲讽的意味要比之前的感觉更加强烈。
“好的,宇宙无敌帅气的异能力者雨野初鹿。”贝尔摩德说道:“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会好好收藏你的小石头的。”
虽然最后说这句话是给雨野初鹿说的,她出国已经写在日程上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是琴酒跟雨野初鹿的独处时间。
她解脱了,但琴酒还得为之奋斗。
“不用收藏,这是用来踢着玩的。”
“可我舍不得。”贝尔摩德笑道:“这是小先生第一次送我礼物。”
贝尔摩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石头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么晚了,小先生早点休息。”贝尔摩德板正了雨野初鹿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盖上了一个吻。
随后她又挑起眉,冲着琴酒飞了一个吻。
明明是如此轻佻的动作,贝尔摩德却做的极其好看。
她的动作高贵而优雅,被她抛媚眼会是一种荣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贝尔摩德突袭,雨野初鹿捂着自己的脑袋却依旧不知所措。
他的双眼如同被雾气蒙住,瞪大的双眼极其可爱。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晚安,小先生。”
“晚安。下次不许这样了。”
“是是是。”
贝尔摩德话语敷衍,她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毕竟她已经感觉到琴酒对她的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了,她掌握了一个很好的底线。
“琴酒先生,这么晚了怎么来找我?是Boss有命令吗?”
“Boss要求你三天内摆平警察那边,并且回去跟他说清楚情况。”
“是是是。”
雨野初鹿学着贝尔摩德刚才的说法,他的尾音慵懒而延长看起来对Boss极其敷衍。
其一是作为
监视人,这种事情上的连带责任会让琴酒吃点苦头,而且雨野初鹿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在完成任务的方面也不承让。
这些人都不能死于组织成员之手,他们背后的势力会比较麻烦。
雨野初鹿用极短的时间内,让一切都变成了意外,至少在警察的档案上是这么写的。
“接下来警察那边,你要想好怎么说。”
“不需要说,作为当事人,我是涉案嫌疑人,在他没死之前,我可以处理,但是在他死后,尤其是在他死在自己储藏罪证的屋子里之后,就不会让我接手了。”
雨野初鹿狡猾的眨了眨眼:“这是寄信的第二后续。”
山古学士死在自己的密室里,那里面有所有关于他的违规资料,牵扯的人太多太庞大,不会给一个本就处于商圈的业余侦探看。
这能够保证雨野初鹿本身作为侦探的职责,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失望连锁。
“我记得警方给你派了三个助手。”
“对,所以我会给他们一个调查方向,我只能很无奈、被迫的不能继续调查了。”
“……”
琴酒轻挑眉,面色在微愣之后带上了一丝赞赏。
雨野初鹿对比起伏特加来讲,连后续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被迫不能调查啊。
“为什么不能让我来?”雨野初鹿皱眉:“你们现在应该将这个案件交给我。”
雨野初鹿摸着自己的贝雷帽,手上拿着一个纸袋,里面是这次的相关资料。
他倔强的不愿意将这份加密档案给其他警察。
“死亡预告里面有我!这是明晃晃的挑衅!这一定得是我来!”
他看起来很气愤,脸都被憋红了,反而显得整个人看起来都要鲜活很多。
金褐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漂亮。
他说:“给我看了,我马上就能告诉你们是不是意外,凶手是谁,你们知道我可以。”
大概是因为信封上有他的名字,雨野初鹿对此很坚定,他抱着档案的样子,就像是在超市里冲着父母撒娇要玩具的小孩。
只要不给,就撒泼打滚,在地上赖着不起来。
说着,雨野初鹿就要翻手上的档案,但是还没等他看,他手上的档案还是被目暮十三抽走了。
雨野初鹿‘诶’了一声,他的音调充满着惋惜。
“线索太少了,异能力的发动也是需要条件,你们总不能只给我一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信封就让我找到凶手!”
“不是因为这个……”目暮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雨野初鹿看了目暮十三很久说:“我明白了。”
目暮十三松了口气:“那就好。”
雨野初鹿接着说:“您总不能因为今天被自己的妻子罚着睡沙发的这件事情而迁怒我。”
“……”
目暮十三抽了抽嘴角。
看着周围人聚焦的目光,目暮十三冷酷的说道:“我是因为最近感觉鼻子不舒服,害怕感冒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