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在周明黑着的脸色下,沈家树欢欢喜喜的离开了。还问大家瓜子好不好吃。“我们那地方盛产瓜子,还马上要开瓜子厂了,绝对比这个更好吃。以后我给你们寄过来。”
大家知道他是周副厂长的女婿,而且周副厂长还挺重视他的样子,于是纷纷热情的应了。
周明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去妇联把刘如慧找出来了,两人找了个没啥人的地方,周明就板着脸道,“你和沈家树说什么了?他又来找我了。”
“他又去找你了?”刘如慧牙痒痒,“我没说什么,我让他不要找你了。我说你养了年年一场,已经够了。”
“真的?”
“你不信我?”刘如慧瞪眼,“我当然是这么说的。”
周明心里有火气,哪怕知道刘如慧说的话是真的,他也不愿意相信。
这一切都是刘如慧和唐文远的孩子闹出来的事情,惹出来的麻烦,现在却要让自己付出。
一想到不得不为唐文远的女婿做事,周明心里就是无名怒火。
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刘如慧紧张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年年离得远,我也联系不上。要不然能让年年出面了。”
周明想着,你果然还是怪我把你女儿送得太远了。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去找他了。”周明沉着脸就走了。
要帮沈家树搞定这些东西,确实需要一些脸面。
周明这些年很少找人办事。他是个要脸面的人,只除了为大女儿安排工作动用了点关系。
他拿起电话,拿着通讯录,咬紧牙关,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就打了出去。
沈家树也没闲着,他在打听年年家的情况。
来这里之后,他也了解了一下自己亲老丈人的事儿。以前在这个厂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年轻的时候是学霸,后来参加工作之后又高级技工。要是不出事,在这个单位肯定比现在的便宜老丈人周明强的。
听说两人还是大学同班同学。
据厂里的老人说,唐家是在战乱中就离散了,没人了,就只剩下唐文远。
所以唐文远出事之后,孤儿寡母的也没人照应,很可怜。幸好后来和周明组成家庭,才算是有了帮衬。
沈家树:“……”
老丈人具体怎么牺牲的,沈家树也问不出来,只知道是调走了,然后有一天单位接到了消息,发生了重大事故,这人没了。
单位后来给了抚
恤金,两人靠着这个也是能过日子的,但是丈母娘没多久就带着年年嫁人了。
沈家树想着不对啊,两人总要住房子吧。
不可能老丈人牺牲之后,连房子都没留下吧。
抽着烟的保安回忆着,“是有房子,唐工走的时候住的是单位的单间。后来人没了,为了抚恤孤儿寡母的,给她们另外分了一套单间住着,不过听说是还回去了。咱周副厂长是个体面人,肯定不乐意要前面那位的房子。毕竟周副厂长当领导了,住大房子了,不稀罕那边。”
“……”沈家树听着这话,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
沈家树觉得她丈母娘这个性子,不可能会主动把房子还回去。他记得年年之前的户口都没改呢。
既然如此,总要有个地方落户吧。
所以他家年年很有可能在海城还有个房子呢。
这可真是没听年年说过啊。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知不知道这个事儿。
还有抚恤金,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也是不少的。这是丈母娘和年年共有的。
沈家树对这个倒是没抱什么信心,毕竟丈母娘到时候说这钱养孩子花掉了,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以后要是丈母娘还说养了年年多少年的事儿,这就有话好说了。
要真是他猜想的这也昂,看小姑娘平时那语气,从小寄人篱下,合着她资本雄厚啊。
以后年年回城,这都是她的资本。
沈家树不敢说自己能给年年多好的生活,但是如果是属于年年的东西,他一定要给年年拿回来。
找好几个人打听了一下,都没问出那房子的地址。
因为那房子不是单位给的,而是政府分的。大家只听着有这么一件事儿。但是没人去过。
刘主任也基本上不提这个房子的事儿,有人倒是好像问过,听说是还回去了。说用不上。
看来这事儿只有丈母娘知道了。
沈家树叹气,“这是什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