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还想着被发现了也不能承认,可真到面对他才知有多难,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肯给她装傻的机会。
她颤着细白的手腕倒了一杯茶,还没等喝,殿门又开了。
只见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回到自己面前。
“你我之间,未曾有过旁人。”
秦婈细眉微蹙,不解道:“什么?”
他肃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永昌三十六年七月十六,我娶妻成家,此后共纳过六妾,分别是柳氏、薛氏、李氏、何氏、徐氏、秦氏,直至今日,朕未曾与之行过款接之欢,也未享过枕衾之爱。”
“陛下!”秦婈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一下。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萧聿绷着下颔道:“阿菱,我明日再来陪你。”
说罢,他也不看她的眼睛,转身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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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婈被他闹得彻夜未眠,坐起身时,还在揉太阳穴。
眼下卯时刚过,天空浮起一片鱼肚白,竹心推门而入,“主子,来信了。”
竹心看着手中的信笺,不由感叹她家主子真是得宠,从景仁宫的递出的信,经的都是盛公公那边的手。
这是秦绥之的信。
秦婈看过后,心口吊着的一颗大石也算落地了。
她近来称病不出,太后也没召见她,其因便是楚家和罗家正在议亲,眼下两家交换了庚帖,联姻已成定局,不出意外,今日太后就要向她提起纳秦蓉为妾一事。
所以秦婈也没闲着,她把秦蓉接进宫,向太医暗示秦蓉有可能怀孕,为的就是让太后卸下几分防备,几分足矣,她也好趁此机会给秦蓉找个夫家。
既然楚家能交换庚帖,那秦家也未尝不可,总比给人当妾强。
秦婈捏着信,起身朝青华苑走去,进门时,秦蓉正在喝粥。
这两天秦蓉的小脸瘦了一圈,瞧着愈发可怜,秦婈坐到她身边,缓缓开口,“楚六郎与罗九姑娘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