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萧聿道。
“婕妤面红体热,再参考脉象,像是急火攻心所致。”宁院正补充解释道:“这急火大多指肝火心火。”
“何时能醒过来?”
宁院正道:“急火导致的昏迷,通常来说不出一日便能醒来,臣先开一幅退热的方子,待热退了,再开两幅去火的方子慢调......”
宁院正后来的话,萧聿似乎都听不进去了,他的目光落在秦婈的小腹上,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
梦里,她的肚子都一直在疼。
萧聿散朝后便回了景仁宫,守了秦婈一个上午,用过药,身子也退了热,就是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午时过后,盛公公躬身来报,“陛下,这是咸福宫的绿知姑姑呈上来的。”
这位绿知姑姑,是皇帝派道咸福宫的,其目的,就是监视薛妃,每日薛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无将四月的事与外人说,事无巨细。
可萧聿现在哪有心思管咸福宫的事,他挥了挥手道:“你看着就行。”
盛公公又道:“昨儿薛大人给薛妃来了信,薛妃看过后,饮了不少桃花酿,说了些话,陛下还是看看吧。”
萧聿接过。
——“这事,竟是我冤枉了秦婕妤。”
——“此事巧合重重,疑点重重,可我从未有构陷嫔妃的想法,只是好意啊。”
——“我知道我这性子不得陛下喜欢,可我也学着在收敛,自打李妃三年前与我哭诉,说一直以来她才是活靶子,才是命苦的那个,我、我怎么说上这些了,喝糊涂了......”
萧聿一眼便看到了最后一句。
萧聿抬眸看着盛公公道:“三年前,什么时候?”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问过了咸福宫女史清月,她说李妃是在延熙元年八月初的时候来同薛妃哭诉的,在这之后,咸福宫与长春宫,确实再没生过事端。”
这话的重点,显然不在咸福宫与长春宫情谊上,而是在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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