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的目光立即软下来。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头扣向自己胸膛,轻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婈暗暗给了他一拳,带着哭腔道:“苏景明你居然敢不认我。”
这一拳太过真实,苏淮安忽然就笑了,他拍着她的背,“别气了,哥错了还不行?”
“阿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话,苏淮安便彻底相信眼前人就是苏菱了,哪怕她说的话,句句匪夷所思,他也深信不疑。
秦婈拿过他身边的□□,掂了掂,道:“我都交代了,那你呢,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我瞧这也不似寻常能见到的□□。”
苏淮安看着她,目光一暗。
有些话,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说。
斟酌半晌,苏淮安道:“这张□□自是不同于你见过的那些,这□□算是葛云山西陵教的秘术,少有人知晓,其材质特殊难寻,且不溶于水火,戴上时完全瞧不出破绽。”
秦婈点头道:“难怪方才见你,我根本没认出来,还有,声音也不像。”
苏淮安道:“变音不过是简单的口技,许多戏子都会。”
秦婈拿着面具照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苏淮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别碰它,黏上了只有矾砂能卸掉。”
秦婈怔住,道:“怎么忽然这么严肃?”
须臾,苏淮安试探道:“永昌二十八年的事,还记得吗?”
永昌二十八年,苏菱九岁,苏淮安十二岁。
虽然年纪尚浅,但那一年的事,他们谁都不会忘。
秦婈点头道:“阿娘就是在那年秋天离开的......”
听她提起母亲,苏淮安喉结一滚:“年初齐军来犯,父亲带兵出征,你可还记得?”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