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见状就提醒他,药方在堂屋门外。但大件在小狼崽子窝和柴棚中间的空地上放着,明早起来再看吧。
卫长君忙问,[小狼崽子没叫?]
[吓傻了吧。]嘟嘟到不了正院门外,它也不知道。
卫长君怕把赵大他们吵醒,佯装去小便,回来捡了药方就去睡觉。
原本卫长君以为睡不着,然而他作息规律,一觉到天蒙蒙亮。
卫长君打开房门,一边叫两个弟弟起来割麦子一边朝外打量,正院门开了,大门也开了,说明赵大等人起了。收割机、旋耕机和播种机一个比一个大,赵大不可能看不见。这情况不对啊。
卫长君叫出嘟嘟,[赵大他们全都瞎了?]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卫长君心说,我可不得出去看看。
蹑手蹑脚出了正院,卫长君吓一跳,赵大、孟粮、曹女等七人一个不少,都在小狼崽子窝前站着。卫长君啥也看不见,禁不住轻咳一声。七人像吓了一跳,回过头就喊,“郎君,起了?”紧接着想起什么,往两侧退,“郎君,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卫长君佯装好奇地过去,看到三个银色长方盒,长与他同高,高度没到他胸前,宽也就五六汉尺的样子,他万分诧异,这是什么玩意。
卫长君忍着皱眉的冲动问,[嘟嘟,是不是买错了?这是旋耕机、播种机和收割机?你见过这三样吗?]
[我是系统!]嘟嘟气得跳脚,[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和情商,我随研发者,但不能怀疑我瞎。]
卫长君也不想怀疑它,否则昨晚岂不是白纠结了,[可是三个都没人家一个旋耕机大——]
[还不是因为你不配合直播。我天天播你种田,一年人家稀奇,两年觉着还行,年年都是那些谁看?回头我直播收割机,再告诉他们是用打赏钱买的,你看人家激不激动。指不定今天一场直播赚的比之前几年都多。]可惜以后有钱也买不到。
卫长君被它说的心虚,改问怎么变形。
嘟嘟试一下,摇了摇头,[没电。太阳出来才能用。]
赵大等人见他不说话,担忧压下好奇,“郎君,你也不知道?”
“大清早干什么呢?”年龄大觉少的窦婴起来遛弯,见卫长君还不下地割麦子,“庄稼不要了?”
卫长君下意识说:“要。但是——”
“这是什么?”窦婴走进来打断他,伸手敲敲,似铁非铁也不是银,“哪来的?”
赵大仔细想想:“老奴一醒来就在这儿。昨晚没有,夜里出现的?”看向卫长君。
窦婴了然的“哦”一声,“那我知道了。”
卫长君等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他,嘟嘟更是移到他身边听他怎么编。
窦婴和韩嫣叫卫长君弄些比镰刀还锋利的农具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可以说等一年了。他们早就帮卫长君想好说辞。
窦婴:“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长君有个神出鬼没的友人吧?”
七人诧异,合着神奇的不是他们家郎君,而是他朋友。难怪郎君足不出户,家里也有用不尽的肥皂,吃不完的杂粮。
许君问:“这三个也是他送的?他是神仙不成?”
窦婴反问:“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他是神仙还由着你家郎君年年辛辛苦苦种地。早连你们都弄上天了。”
许君深以为然。
郎君到天上也得有人伺候,她不去怎么行。
窦婴看向卫长君,小子,还不快拆开叫老夫长长见识。
卫长君心说,等太阳出来你还这么淡定,叫我给你磕头都行。
“侯爷,我要是知道怎么拆,还搁这儿站着?”
窦婴傻了。
千料万料没料到这点。
“那,有没有什么机关?”窦婴蹲下去找。
赵大等人也赶紧帮忙。然而严密的跟灌了米浆似的。
窦婴累一身汗,起身边擦汗边盯着卫长君问,“你真不知道?”
“我昨晚做个梦。”老刘家爱做梦,刘邦他娘梦到天神,然后有了刘邦。刘彻他娘梦到太阳入腹,刘彻成了皇帝。除了他们还有张良。以至于卫长君说起“梦”丝毫不心虚,“说是日出打开日落合上。”
赵大朝东边看一下,“太阳还没出来。郎君知道这三个是做什么用的吗?”
嘟嘟赶紧告诉卫长君哪个是收割机。
卫长君万分心虚地指着中号银色箱,“这个是收小麦的。好比陛下的马车,但是四个轮的,它能自己割小麦,然后把麦粒脱出来,你们只需拿着麻袋在地头上等着就行了。好像一次能割四五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七人如听天书,窦婴如在梦中。
卫长君见状忍不住挠头,顺便瞪一眼嘟嘟。嘟嘟原地消失。
以往韩嫣得睡到辰时,昨晚交代家奴早点起来帮卫长君收小麦,他们起得早也把韩嫣吵醒了。韩嫣见地里没人,好奇地过来,结果看到九个人大眼瞪小眼。
韩嫣轻咳一声,“地里小麦不要了?”
窦婴回过神,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选择瞪韩嫣。
韩嫣气笑了:“我招您惹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