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对气味敏感,陌生的气息,可能会吓着它们,从而进入戒备应敌状态。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离远一点最安全。
薄无双不由失望,“我岂不是不能摸摸小白虎了?”
“可以的,”汤幼宁笑了笑:“王爷武功高强,让他带着你,肯定没问题。”
“二叔?”薄无双对薄时衍完全说不上熟悉,她好奇问道:“你怎知他武功高强?”
“因为我见过他杀人。”
汤幼宁有问必答,这个字眼叫付氏眼皮一跳,“别跟孩子说这些。”
薄无双却不害怕,“我要听我要听!二叔杀的肯定是坏人吧!”
“我们要进宫了,”付氏喊来照顾小小姐的婆子,道:“送她回自己院里去。”
薄无双年纪小,是跟薄镜城一块住的,这会儿有点依依不舍。
不过并未闹腾,她知道祖母大清早进宫有正事。
“汤娘子,我可以去雪鸬园玩么?”她还没死心呢。
汤幼宁笑着一点头:“当然可以。”
薄无双高兴了,又扭头去眼巴巴瞅着付氏,“祖母……”
付氏一脸无奈,道:“去玩可以,不许碰小老虎。”
再温顺的野兽,那也是野性难除。
薄无双高高兴兴答应了,三人一块从屋里出来,正好赶上薄时衍到来。
他去了一趟雪鸬园,没想到扑个空,汤幼宁先一步到磐景园来了。
时辰不早,没有多说闲话,三人乘坐两辆马车进宫。
汤幼宁是跟薄时衍同车,进入宫门后两人才分开。
车上,他长臂一探,捉住了她的小手,在掌心握着。
“今天那么早去母亲园里?”
汤幼宁抬眸看他一眼,道:“不好叫夫人等我,我就早点去。”
“进宫后你跟着她就行,别让十澜落下一步。”薄时衍说,这是他给十澜的最后一次机会。
汤幼宁连忙道:“我乖乖跟着夫人,绝不会乱跑的。”
上次闹市人太多,十澜不好发挥,后来又有一个高手阻拦她。
她在汤幼宁眼中,已经足够厉害了。
薄时衍不与她争辩十澜的问题,“你要是想休息,就去仪凌殿。”
她乖乖一点头:“我去过,我知道路。”
“记性不错。”他轻捏她的小鼻子,欺身上前,在那抹了口脂的软唇上咬了一口。
“不可以吃……”汤幼宁往后一躲。
薄时衍却不肯退让半步,把人抵在马车的木质车壁上,把她的口脂吃了个干净。
汤幼宁现在学聪明了不少,蹙起眉头小声道:“等会夫人看到了,就知道你啃了我。”
所有人都要知道他们在马车上亲亲啦!
谁知,薄时衍也学聪明了,他早有准备。
从小几的格子里摸出一盒精致的圆宝胭脂。
用小指头挑起一点点,轻轻按压在她饱满的唇瓣上。
磨蹭着给压实了,把她的口脂给补上。
“嘟嘴。”
薄时衍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感觉还挺……新奇的。
汤幼宁两个大眼睛望着他,而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嘴巴。
她听话的嘟起来,红艳艳的小嘴,比夏日樱桃还诱人。
薄时衍温热的指腹压着,忍不住,又垂首前倾,用自己挺直的鼻尖去触碰她的。
而后那一双薄唇,缓缓贴了上去。
汤幼宁张嘴想说话,比完全堵了回去,“我唔……”
她无法呼吸,直到被吮得舌尖发麻,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圆圆,”薄时衍低声轻笑:“你怎么这么乖。”
真是任人欺负,也不懂得反抗。
面团一样的小姑娘。
汤幼宁却是有小脾气的,瞪他一眼道:“你不许再亲我了!”
“好,”他开口应下,“不亲了。”
这回是认认真真把她的口脂给补上去,再把她的衣襟衣袖全部抚平皱褶。
宫门到了。
薄时衍与女眷不同路,他们必须分开走。
他把人交给母亲,转身率先离开。
没发现身后付氏在瞪着他。
付氏叹了口气,挽过汤幼宁的手,低声道:“男子总是贪得无厌,你不能一味惯着他。”
都要入宫面见那么多人了,还把人这嘴亲的红肿。
是当大家都是睁眼瞎么?真是胡闹!
汤幼宁一脸懵懵的看着她。
付氏又道:“你给他一次性吃饱了容易腻,饿着三分才好呢。”
真是个傻姑娘。
回头她得说说儿子,汤氏不懂,他自己就该有分寸。
既然决定要让她做王妃,那就不能在成亲之前弄出孩子。
行大礼之后怀上,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总得克制一些。
汤幼宁对付氏的话似懂非懂,只管点头就对了。
宫里不是说体己话的地方,付氏也没多唠叨,带着汤幼宁去拜见太后。
毫无疑问,这样的场合,德容夫人亲自带着汤姨娘前来,惊呆了许多人。
一些人觉得,这姨娘未免也太受宠太过格了。
还一些脑袋转得快,已经意识到了摄政王府的风向,这显然是冲着扶正那条路去的呀!
要是家规严正的门户,听了必然感觉荒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妾室怎么做主母?
但……决定如此行事的人是薄时衍。
他性格果决,目标明确,朝堂上大刀阔斧,说一不二,他所看中的人,必然有其原因。
旁人怎么也不相信,摄政王会是被皮囊所迷惑的那一类人。
他看着就不是容易被儿女情长绊住的人,所以……
他要娶这个汤姨娘,定是有其它缘由。
许多人在暗中打量摄政王府的两位女眷,德容夫人身份高,甚少来京城,很多人都说不上相熟。
其他夫人们便借着汤幼宁过来搭话。
这里头有很多人,汤幼宁都见过,张嘴能认出对方。
她的记性向来还不错。
也有汤幼宁不曾见过的,比如那位明裕郡王妃,她是齐曜白的母亲。
郡王妃时常自称抱恙,极少出来与各府走动,也不参加宴饮。
今日祭祖祈福,她身为宗室命妇,必须到场。
明裕郡王妃张嘴就跟付氏道了恭喜,“德容夫人,喜事将近。”
她并没有跟汤幼宁说话,甚至眼神都没飘过来。
汤幼宁却直觉,这位郡王妃似乎对她有意见。
为什么呢?
明裕郡王妃心中有怨气,无法跟任何人说。
齐曜白擅自劫走了卓尤深关押的姑娘,还彻夜不归,这事没能瞒住他父亲。
郡王爷亲自动手,打了他十几杖,伤都没好齐全,今天也跟着进宫来祭祖。
红颜祸水,当真是好本事,勾了她那糊涂的傻儿子,就连摄政王都要扶她做正室。
郡王妃觉得自己大开眼界。
“京城是没有小娘子了么?”
“嘘,”伺候的婆子低声道:“说她一脸福相呢,反正不进咱们家门,谁管她……”
郡王妃也不想管,可是,她才知道她的傻儿子是痴情种!
那婆子宽慰道:“给世子爷一点时间,会想明白的。”
“可别跟那姓刘的一样才好……”
说起痴情种,她都怕了,那刘家大郎非要娶一个寡妇,谁都拦不住。
还有那孟家,老父亲死后,竟然沾染他的妾室,还想光明正大收进屋里……
荒唐事情那么多,郡王妃真怕有一天自家也成了旁人的谈资。
儿子看上有夫之妇,真能把她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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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入宫,整一个上午命妇们都列队站着,偶尔还要随着祭坛下跪。
积雪未融,气候森寒,一个个累得够呛。
宫里留用了午宴,让大家吃过饭才各自回府。
汤幼宁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感觉没什么,付氏就没那么好受了,由两个丫鬟搀扶着上了车。
回府后立即就去歇着了,让儿子晚饭别过来,都各自解决。
薄镜城知道母亲累了,自己带着薄无双,不让她去磐景园打扰。
而薄时衍,当然是跟汤幼宁回了雪鸬园。
刚进屋,汤幼宁就被身后之人打横抱起。
“膝盖疼么?我看看。”
薄时衍拥着她,坐到矮榻上。
汤幼宁踢了踢小腿,道:“湘宜给我绑了护膝,不疼。”
她在宫里有看到乐萝,顺嘴问了,乐萝就没想到要带护膝。
薄时衍闻言放了心,“你们倒是准备充分。”
“因为湘宜在缝制新的小衣,顺手就给做了。”汤幼宁抬脚,把膝盖上的绑带给解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薄时衍抬了抬眼皮:“新的小衣拿来我瞧瞧。”
“……这你也要看?”汤幼宁的记性很好,“你以前还说不许穿这些给你看。”
他仿佛失忆了,半点不提以前的事,只道:“若是湘宜做得好,本王有赏。”
什么?
汤幼宁的反应越来越快了,连忙去把湘宜做了一半的针线篓子拿过来,“王爷,是赏金子么?”
“嗯。”也不是不行。
薄时衍伸手接过,检查了湘宜的半成品们。
大部分是正红的颜色,其中还有两件黑色,都是极为凸显肤白的深色。
布料柔软,轻薄一片。
“你觉得怎么样?可以赏了么?”汤幼宁一心惦记着给湘宜争取赏金。
丝毫不知道,来日这些,都是要她以身肉偿的代价。
薄时衍很满意,爽快地给雪鸬园几人都赏了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