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再装了,这位先生。”毛利小五郎带着自得,神色严肃说道,“你就是犯人吧?”
五条悟没急着反驳,也没承认。
他挂断电话,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摸着下巴,颇有洗耳恭听谦逊求教的意味:“何出此言呢?”
“死者的餐具除了自己就是借你之手,他总不可能自己害死自己吧?”毛利小五郎说道,“而且大家都担忧惊惶查看死者之时,只有你淡然地留在座位上,还有闲心继续吃蛋糕,显然心情不错。”
“除了知晓一切真相,得逞的罪魁祸首,还有谁能有这样悠然的情绪?”
随着他的推测,众人的焦点也逐渐聚集到带着眼罩的青年身上,冲天白发造型特别,身上衣料的样式更是从未见过的奇特。
......而且还是全场最怪的那个。
他们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你这样淡定,想必是做了万全准备吧?但很遗憾,你遇到了我!”毛利小五郎骄傲微微扬起下巴,“速速认罪吧,这位先生!”
“哇——”五条悟闻言居然还非常捧场的鼓起掌,毫无被指认成罪犯的自觉,十分赞同道:“说的太有道理了!”
没救了,萤里奈仰天捂脸。
正要惊叹却被抢先一步的众人也被这操作哽住了。
虽然心里明白小五郎的推理毫无依据可言,但五条悟这副姿态让披着小学生外壳的工藤新一都一度语塞。
性格好怪的人......
与之相反的是,享受到追捧的毛利小五郎却对其反倒十分欣赏,于是带了几l分关切,“自首有利于减刑,以我建议而言,在餐具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快点承认一切吧,这位......”
"我姓五条。"
毛利小五郎从善如流,“......这位五条先生。”
“没关系,我也挺好奇我是不是犯人呢。”五条悟不嫌添乱地说着没有逻辑的话语,格外体贴地微笑说,“就等一下警官们的化验结果吧。”
他动作轻松地翘起一郎腿,手肘抵在桌面上微做支撑。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你做了多么万全的准备,也绝不可能逃脱的。”毛利小五郎装模作样地摇头遗憾叹息,以一副过来人的长辈姿态颇为深沉道,“既然你执着如此,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
然后就被狠狠打脸了。
“什么?!”毛利小五郎几l乎要从椅子上跳上天花板,瞪大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餐具没有毒?!!”
他不信,怀疑道:“或许是毒素全被死者吃进肚子里了呢?这也有可能吧?而且这个人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被我指控的时候还能那么轻松笑得出来啊?”
“非常遗憾。”目暮警官为难地实话实说,“餐具确实没有被投毒......”
“哎——”五条悟拖长声音,居然还觉得有点失望,“没有毒啊。
”
萤里奈终于忍不住吐槽:“你是真的想去监狱旅游吗?”
毛利小五郎显然没从打击中走出来,不可置信地一直低声重复着:“怎么可能呢?那究竟还能是谁呢?”
异变突生。
男人忽然身形一顿,猛地向后踉跄恰巧倒回座椅上,他低下了头,两手搁置在大腿上,一副莫测的沉稳姿态。
“是的,凶手的确不是这位先生。”他说。
众人忽然止住动静。
气氛寂静下去,只剩下男人低沉笃定的推理声,“就在刚才,我已经知晓了一切,真相只有一个......”
“犯人就是就是你吧,戴蓝色耳坠的小姐?”
........
............
“真是神奇的经历啊,你的朋友们跟你一样厉害呢,萤里奈。”一切结束后,踏上回高专路上的五条悟语气松快道。
“沉睡的小五郎”的真相显然瞒不过实力极好的六眼,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是枯燥生活中难得有趣的发现与日常。
因一些复杂的家仇恩怨而选择毒杀的女人成功被绳之以法,作案手法并不算什么惊天骇地的巧妙——利用男人吃点心自带配茶的习惯,在他请求给自己的茶杯加热水时悄悄混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浸过毒药后晒干的,他也惯用的茶叶品种。
如果不是发现蛛丝马迹的细节,在外人看来,这最后只会被判定为店员应顾客主动的需求帮忙普通地添加热水。
是的,凶手就是善心诱哄他们这些孩子远离可怕尸体的店员姐姐。
人果然是复杂的。
“不过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五条悟走在路上不由说。
萤里奈完全不赞同,反驳他的看法:“比起身为咒术师的我,我的同学们才算是运气好吧?”
身为完全普通人的小学生们才是真正的事件触发机制吧?她默默吐槽。
不得不说,某种方面上她确实真相了。
“我说......”两侧的小麻花辫随着走路的动作一甩一甩,萤里奈与五条悟走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之中。她抬头差点闪到脖子,望向海拔出众却一点都没有爱幼精神的青年问道,“我们要这样走回高专吗?伊地知先生什么时候来?”
背上还挂着塞满了课本的书包,要是夏油杰在这里一定会自觉的接到他自己手中......此时此刻,她竟然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便宜爹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