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物欲也并没有那么深,就算真的没任何后遗症的暴富了,她可能也根本不知道这些钱该怎么花,到后面可能只是跟那位经常喜欢在现实中搞凡尔赛发言的首富一样,让这些钱放在银行中成为一串数字。
想到这,她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顿时心不乱跳了,腿也不乱抖了,整个人一片岁月静好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冯樱开完视频会议,将电话打过来告诉她,经过他们近半小时的激情讨论,她这次所赚的的钱可以全部留下,下一次从赵康康那边赚来的钱也可以尽数留下,但是未来,这种私下里在两个位面倒腾货物的举动却是绝不允许在做了时,她仍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了一句好的,便问冯樱那边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她就要去洗洗睡了。
姜婳的这个状态让冯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毕竟半小时前对方跟她的那通电话,虽然已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对方说话时那掷地有声的样子,很显然那时是一个极为亢奋的状态。
怎么仅短短半
小时罢了,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都这么熟的人了,冯樱自然是怎么想就怎么问,于是就听到对方答:“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钱对我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数字罢了。
对了,王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冯樱原本在听到姜婳的前半句发言时,很想‘哦吼’一声,可姜婳却紧接着问了这个问题,让她一下子就‘哦吼’不出来了,“还在抢救中。”
沉默了一会会儿,姜婳继续问:“那另外三位受伤的兵哥哥,他们真的只是轻伤吗?”
冯樱亦是同样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回答:“两重一轻。轻伤的那位子弹正中膝盖,未来走路可能会受到影响。重伤的那两位亦是和王队一样,正在抢救中。”
闻言,姜婳的心倏然被收紧。
虽说军人入伍时的宣誓誓词中有一条便是不怕牺牲。
可在现代这和平年代,军人在执行任务时牺牲的概率早已不似从前。
而且现代的军人有许多都是独生子女,如果他们牺牲了,可能会是三个家庭的不幸——他们自己的小家庭,他们父母的家庭,他们未来孩子的家庭。
所以当今时代任何一个军人的牺牲,都将是让人无比痛苦并惋惜的。
于是又是隔了好半响,她才问:“那我们这边还要派人过去援助1942那边吗?”
这次的冯樱却并没有任何的停顿,而是在姜婳话落,便直接斩钉截铁的回复:“那是自然!虽说我们这边的历史已成事实,可1942位面那边的历史还有待创造。如果我们不伸出援手的话,按照历史的进程,1942到1945,这中间还有三年,侵华的日军才可能会被赶走,这中间会有无数的家庭破碎,无数的爱国人士被暗杀被迫害。1945到1949,这中间又有四年,我们因无故的内战,使得明明是在说同样语言的同胞,却在互相残杀。”
“虽说我不知道1942位面和我们究竟只是两条不相交的错位平行时空。还是两条互相交错,甚至可能会因为它的改变,而将我们世界也由此改变的因果位面,
但经专家学者们就后山出现后所遇到所有位面情况的一致分析。我们更倾向于前者。
但前者又怎么样,后者又怎么样呢?难道在知道了另一个时空,曾经我们的祖先仍旧在遭受磨难时,我们真的能袖手不管吗?那会不会其实曾经我们的世界,也是别的世界之人眼中的一个位面,就是因为那些人对我们袖手旁观,所以我们的历史才根本毫无变化,才在经过那么多人的牺牲终于迎来胜利?”
顿了顿,平复了下情绪后,冯樱抿唇道:“就算是后者,如果我们世界的历史进程因此而莫名得到改变,那也是好的改变。要知道就算现在,仍然有不少人说,那场战争是因为别国的两颗原/子/弹,我们才取得胜利的。可如果我们的世界因为我们对于1942位面援助成功了而得到改变,这样的言论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因
那个时刻都想着独立而不愿回归的小岛而感到焦头烂额?”
“而我们需要担心的,不过就是这个世界会不会因此而没有你我。
可我们的祖先从那么不和平的年代过来,都仍然留下了血脉,让你我出生了。如若缩短战乱的时间,怎么就反而需要我们担心,我们还会不会存在呢?当然,也有可能一种可能是我们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就可能因此而遇不到彼此了,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所以经组织内部商议过后一致决定,这援助是一定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