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五条悟的[茈]半路熄火,只尴里不尴尬地在他手心里冒了两个呲呲作响的小火花。
山本收剑,云雀收拐,狱寺收炸弹,就连泽田纲吉眉心的死气之炎都熄灭了,他的神情因此变得温柔无害起来,像是兔子一样安静又胆怯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然后继续打着哆嗦挡在我面前。
夏油杰原本锁住我的手瞬间放开。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投注在我身上,目光要是能化为实质,我恐怕早就被打成了个筛子了。
我心里发虚,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暗里把六道骸拖出来骂了十遍后,最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缓缓往前走了两步,越过泽田纲吉,正好挡在了两波人的中央。
泽田纲吉左右看看,一脸被搞糊涂的茫然。
“绫香,你们原来认识吗?那为什么他要打你啊?”
啊?你说谁打我?
一分钟之前还碾压全场的五条悟一呆,随后勃然大怒:“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血口喷人!”
话已至此,我其实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八成是六道骸露马脚引起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警惕,按照他们两个的性格肯定不能善了,当场就能和六道骸干仗。结果就是这么点背,这个时候正好撞见彭格列大队回归。
正所谓狭路相逢,一触即发。
你看我可疑,我看你蹊跷。
不打起来才怪了。
眼看着两边又要起摩擦,我一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但又不得不出言阻止——不然到时候白兰来了发现根本不用打了,我们已经自杀自灭两败俱伤,他直接捡漏,岂不是嘴都要笑烂了。
这么离谱的事情决不能发生,我为此堵上玩家的尊严。
五条悟本来还气势汹汹,但我只是揉了揉肩膀,嘀咕了两句好痛。他就立马闭上了嘴,比上了胶水还好使。
至于夏油杰,他盯着我手腕上的红痕看了半晌,同步表演安静如鸡。
最难搞的两位不说话了,剩下的就更好解决了。
泽田纲吉也好对付,我大概给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份打了个补丁,只解释他们是自己人,刚才都是误会,他就全盘接受了。
狱寺半信半疑,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拆我台。山本武笑眯眯地抱着剑站在一旁不置可否,也没说信于不信,我和他对视一眼,他朝我眨眨眼睛。
至于云雀,他在我出声恢复正常之后就已经远离了人群,远远站着,此刻听到了我的解释,他也没有多问。就这么垂着眼睛,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只来得及看到他匆匆一瞥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云雀身上似乎带了伤。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血顺着他苍白的指间一路下落,坠入尘埃里。
*
一场风波化为无形。
我觉得要是有和.平.奖应该颁给我,虽然双方还是不怎么对付,但好在至少我在场的情况下,两边绝对不会再打起来了。
最多就是有点口头上的摩擦,比如现在。
“五条先生。”这个乖乖巧巧的声音一听就是泽田纲吉,“昨,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绫香说你是来助阵的,结果我却把你当坏人了,真是太失礼了。”
光听这句话,我十分欣慰,虽然还是有点结巴,但是泽田他现在都敢主动和五条悟说话了,巨大进步,和未来的黑手党教父又近了一步。
他的话说得礼貌,但无奈站在他对面的五条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你不是失礼,你是失心疯。”
“啊?”这是呆住的泽田。
“喂!你怎么和十代目说话的!”这是被激怒的狱寺。
五条悟能怕他才怪了:“明明我和绫香认识十年了,从来没听到过你这号人,忽然跑出来叫这么亲密,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狱寺更恼怒了:“十年前和绫香在一起的明明是我们!”
泽田纲吉还在好脾气地当和事佬:“别生气啦狱寺。”
我本来想要偷偷遁走,这时候不得不主动站出来。
不然两边一对,发现彼此故事线都是矛盾的,最后还不是要来找我。
哎,想想真是头疼。
白兰你在哪儿,飞机半路没油了吗还是你喜欢玩压轴登场。你再不来我都想去接你了,我真的很需要你来帮我转移一点注意力。
猫拈酸来狗吃醋,我一个人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