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待播剧有你期待的吗?
《我们的七年之痒》、《启灵》、《山河永昼》……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角恋又开始了吧!
#死去的角恋又复活了#
在肯德基等着取餐时,陆岐琛抱胸立在角落,瞅着手机一脸懵逼,琢磨良久才明白角恋是什么意思。
卢轲前辈徐薇的戏,女演员的大IP剧,还有他和符忱拍的流古装,竟然都定档在十二月又碰上了。
网友吃瓜导致“角恋”还有售后,卢轲和女演员两家粉气不过,自家哥哥妹妹自从上了《新生代演员》后风评大掉崖,还摊上这种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把气撒在陆岐琛头上,组团去给《山河永昼》的待播期待值刷负分。
“?”
陆岐琛蹙眉,把手机揣兜里,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包装袋时冷脸道了声谢。
服务员:“……”
帅哥平时可不会这样的啊。
隐藏在居民住宅里的工作室整早忙碌。
氛围冷若冰窖,两个员工状态像打了鸡血,哪见平日的废话,今天连偷看老板一眼都不敢,在破防的边缘游走。
网上的破事真特么狗,火上浇油。
陆岐琛全无上网课的心思,人坐在电脑前,指尖转笔,心不在焉地偷看微博,发现事态已演变到了据说有自称悦朝娱乐员工的人开小号发布了一则声明。
那人说:“卢轲和我们家演员妹妹是重组家庭的兄妹,别什么都是我司问题,演员状态不好还不是重逢带来的家庭矛盾!服了你们这些造谣的老六!”
微博上瞬间被点炸了。
【????】
【什么狗血剧啊都不敢这么编】
【你司公关部门拿脚指头上班的吗,这都能白领工资?】
【知道你们想洗白,但也不用把网友当傻子,好歹P个证据出来吧】
陆岐琛盘腿坐在沙发,听到关上门的办公室传出那俩的动静,估摸着也在吃瓜,但没敢出来打搅他。
他脸上好似染着一层冰霜,薄唇紧抿,频繁在课程和网页之间来回关注——猝不及防地刷到了所谓的声明证据。
陆岐琛捏紧手掌,指尖近乎嵌入掌心的肌肤中,只因看清了那份马赛克了姓名外重要信息的文件相当熟悉。
一份同样是来自血缘机构的检验单。
陆岐琛独自前往那家检测机构。
这次上班的男员工脾气臭,板着一张脸,比他在圈里遇到的各路明星排场还大:“关于检验单的真伪检测属于私密问题,我们机构从不开展这项服务。”
陆岐琛准确报出上次员工的工号:“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男员工:“那是位实习员工,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陆岐琛被吼得也冒了火,可话说到底,他并不占理,上回进行检验前也听来同样的话,无非是钱给到位了,没想到接了一单私活的员工竟是实习的。
他重新坐回车上,胸膛剧烈起伏,扔在中控台的手机传来简讯,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心情点开看。
下个路口的红绿灯不知换了几轮。
陆岐琛沉下气息,在响个不停的铃声提醒中,把车开回别墅楼下,熄了火却不下车,这才捞过手机看起来上边的信息。
信息来自把微信状态改为“快肝死了”的时峙妄。
时峙妄:“老大,能查到的都在里边了。”
上边是一个文档。
陆岐琛试图心平气和地点开,脸色愈发深沉,关于陆洛父母的身份相当神秘,全网搜不出长相,家族中抛头露面的人从来都是陆洛的小姨。
至于陆洛的姨夫魏思明,在国内外开展多项业务,但多是珠宝首饰行业,也与一家名表有合作关系,并不涉及娱乐圈。
唯一让人好奇的是,魏思明和恋人年纪将近五十,却并未生育小孩,而是专注于公益事业。
“……”
在这里有不知是金毛还是卷毛备注的大爱无疆。
再往下,是关于黎飞在河内的线索,这人好像闷声发了一笔大财,行事低调,买了豪宅,但从规模和地段上看,不像是单靠坑了他解约费就能换来的。
车里太闷,陆岐琛降下窗户深呼吸,胸口随即一颤,总得喘几口气。
网上的狗血桥段传到瞿时念眼前,他刚午睡醒来,和小管结束通话,得知有人用黎飞的名义将不知名快递寄往了费扬扬家里。
但具体是什么物件以及寄件人的信息还得继续往下查。
瞿时念必然不好亲自问陆岐琛,他走下楼梯,掌心握着手机,与搬入行李的女助理玫瑰打了照面:“刚到?”
玫瑰冷得直哆嗦:“嗯,老板最近身体怎么样,没事少看网上的那些东西。”
瞿时念:“没事。”
他把玫瑰领往小管隔壁的房间时,掠过陆岐琛的卧室一眼,尽管那家伙搬来上边睡了,但东西都放的这间屋子,不知怎么想进去看两眼。
可想想还是算了,怪侵犯人隐私权的。
进了玫瑰的卧室。
玫瑰收拾行李,好奇地小声问:“您和陆先生进展如何啦?”
瞿时念带着睡醒不久的放空状态,脑袋也沉,迟缓地反应过来:“不清楚。”
玫瑰:“……”
上个月还在首都时就说的不清楚。
定居星海市养胎是她提的主意,为陆岐琛开拓未来事业,避免狗仔跟拍,比在首都方便得多,但老板和老板娘的推拉持久战,也是够令她没想到的。
玫瑰谈及情史:“一个月,我和初恋男友都快进到舌吻了。”
瞿时念:“……”
然而他和陆岐琛又睡了好几次。
玫瑰闻声色变,膝盖撞到床沿,震惊地问:“这都还没在一起吗?”
瞿时念和女性员工谈及这些,自觉不妥,但相识已久的关系比起员工胜似亲友,没有想象中那么别扭:“他好像感觉我只是在馋他身子。”
玫瑰小声嘀咕:“也没说错。”
瞿时念威胁似的眨了眨眼。
玫瑰拼命挽留:“非要这么说必须得是互相馋,那……您觉得小陆先生呢?”
瞿时念含糊其辞:“他责任感挺强的。”
陆岐琛是那种硬着头皮登上选秀舞台,哪怕自己摆烂,也不会拖队友后退的人。
所以会对他和崽崽负责。
或许……像他一样从小缺失家庭关爱,有了崽崽后,遵从本心地接纳和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至于他俩之间各自有所保留,藏着事儿,那晚的侃大山就足以证明了所有。
陆岐琛选择避重就轻,兼职能聊上半个多小时,来到首都找亲戚的事儿只会一笔带过。
哪怕瞿时念想告知些什么,关于自己也好,关于资助人一家也好,生怕陆岐琛并不在意,就像是他一人在场独角戏。
可谁又不想得到偏爱。
瞿时念即便推掉了行程,但公益活动不在其中,由他创办的拾年公益有着几项分支,大山留守儿童、失依儿童以及福利院儿童为大类,到了年末会有不少工作反馈到他邮箱中。
其中有个失依儿童的项目位于苦丁小镇,隶属于星海市,行程不到两个小时,他想跟陆岐琛商量同去一趟,借着机会敞露自己的内心。
陆岐琛洗过澡后穿着睡袍,目光挪往瞿时念的腹部:“可以去,但你这些天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瞿时念招了招手:“先吹头发。”
陆岐琛擦着头发走过去,见这人拉开柜子,像是要拿出什么,脚步都不肯挪了:“……”
别又是什么纸质东西。
瞿时念展示出了粉丝送的迷你吹风机:“风力特别大,你……怕什么?”
陆岐琛都快对自己无语了:“没什么。”
不愧是影帝粉丝送的吹风机,高速吹风且静音,还没反应过来有人帮吹头发多少带点浪漫时,头发就全都干了。
“具体要做什么工作?”陆岐琛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可以自己去。”
言外之意是你别瞎跑,一是会被认出来,二是带着崽崽也不方便。
瞿时念起身翻柜子:“我可以包成粽子。”
陆岐琛:“?”
然后他亲眼看着瞿时念在衣柜前折腾,夹克套棉服再套一款长到膝盖的羽绒服,针织帽配毛绒围巾,分明裹成了圣诞树。
陆岐琛坐在床尾,不经意地翘起嘴角,像是不忍直视似的垂眸避开目光。
瞿时念隐约不满:“你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