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让她妈找个俊一点儿的女婿,以后对着那张脸都能多吃下几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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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阳光携带着浓浓的暖意,风中飘着花香,抚慰着夏日的浮躁。
孟青禾站在萝卜地上面的大路上,帮肖芸看着田地的规整程度,时不时出口指正一会儿,这份活简直不要太轻松,就是站久了,腿有些酸。
没一会儿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拖拉机的轰鸣声,是村里去化肥厂拉货的刘二柱回来了,孟青禾闻声望去,用手遮着刺眼的夕阳,遥遥与那坐在车斗上的男人对上眼。
咦,今天不是干活日吗?江云驰这个月月满勤的老实人怎么请假往城里去了?
“江云驰,江云驰。”
山间充斥着少女清脆软糯的喊声,孟青禾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接连喊了两声后,奋力朝他挥了挥手,两条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过美好的弧度。
白皙小脸上一如每次见着他的时候,洋溢起甜甜的微笑。
那双勾人桃花眼中的星河,只需望上一眼,便令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在其中。
坐在江云驰身边的乡亲们皆满脸错愕地朝他和她看过去,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开始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孟家丫头啥时候和江家狗崽子这么熟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喊后生的名字,真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我看直接送到床上,进洞房算了。”
“哈哈哈,去你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看你是皮痒了,人家家里可那么多哥哥护着呢,还有老爹。”
“呸,我才不怕呢,爹娘都离婚了,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个啥知廉耻的好姑娘,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活都干不了,还漂亮得跟狐狸精似的,我看还是让家里的小子们远着点儿吧,别招了个搅家精进门,戴绿帽呢……”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惊呼声给吓到了,原来是坐在车上的江云驰站起身来,正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他们,那眼神可怕得厉害,就跟,就跟阎王爷来索命一般。
原本说得正起劲的两人讪讪闭了嘴,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瞧他。
“管好你们的嘴,走夜路的时候小心些。”
江云驰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后,便从正在行驶的拖拉机上跳了下去,众人又是一阵尖叫,不敢置信地扒着栏杆往外面看过去,只见他毫发无损地一步步朝着孟青禾所在的方向走去。
车内的两人只感觉后背汗毛直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一件陈年旧事,那还是几年前江家男人刚刚去世,只剩下母子二人。
几个大老爷们喝醉了酒,在村口大吼大叫,胡言乱语,说要找个机会把江家媳妇儿给办了,并且毫不忌讳,什么烂的臭的都往外说。
结果后面一个多月竟相继半夜出了事,有的甚至在自家院子里都被打断了腿,成了瘸子。
那些人报警后,虽有怀疑对象,却找不到一丁点儿证据是对方干的,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而那个怀疑对象就是江云驰,可是那时候他还没有长得像现在这么结实,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他是怎么做到把比自己壮那么多的成年男人打成那样的?
但结合刚才江云驰放下的狠话……两人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等拖拉机到了村口,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此事过后,他们好久都没有半夜出过房门。
江云驰不关心他们脑子里都想了什么,他只是顺着大道走到了孟青禾身前,将手里的东西大大方方地递给她,并用平时几倍高的大嗓门道:“你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不远处正在假装干活,实则偷偷打量他们的大娘们,刚好就听见了这句话,脸上顿时流露出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原来如此的表情。
孟青禾被江云驰的声音吼得揉了揉耳朵,只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碎了,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脸颊,气呼呼道:“我又不聋,你声音这么大是想谋害我吗?”
“不是的……”
江云驰有些不知所措地乱了心神,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是说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她肯定更生气,而且上次她就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推开她,就再不会回头。
他,不想那样。
作者有话说:
啊,没有几章就要挑明心意了,期待吗?反正我很期待,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