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淮手在空中顿了半晌,沉声道:“放手。”
容与:“我不。”
他现在就相当于只剩1%电量的手机遇上充电宝,一拔插头就关机。
必须得把电充满才踏实。
顾明淮垂首:“你这样,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讲话。”
容与抬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有话我们可以来床上说啊,你讲你的,我做我的,又不碍事。”
顾明淮:“咳咳咳!”
这话讲得要不要这么有歧义!
偏偏青年用澄澈无暇的眸子望着他:“你感染风寒了?”
顾明淮吸了吸鼻子:“是有点感冒。”
一晚上泡冷水不是开玩笑,他今天还得吃点感冒药。
但咳嗽的原因不是这个。
顾明淮左思右想,觉得小鱼儿对自己可能是雏鸟情节。这些天喂养小鱼儿的人是他,化形后看到第一眼的人也是他,就对他产生依赖。
也只有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小鱼儿会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坐到床沿上,容与也跟着挪动身子,揽着他的腰不放,甚至还想把鱼尾放到他腿上。
顾明淮本能地冷喝:“尾巴不许动!”
他不想再回去洗第八次澡!
容与尾巴抖了一下,乖乖落回床上,撇嘴道:“不放就不放,这么凶做什么?”
他也怕鱼尾放上去后顾明淮又洁癖发作再洗上两小时,出来后发现他已成咸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