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然好奇了:“你有何事需要单独与吾说的?”
陆徜却是双手抱拳,长揖到底,道:“还请殿下恕学生期瞒之罪,学生与明舒并非兄妹!”
赵景然双眉顿蹙,只见陆徜并未起身,仍弯着腰道:“殿下,明舒姓简,乃是江宁富商简金海独女。”
“江宁富商,简家?”赵景然眉头越蹙越紧,“可是上月呈送入京的江宁灭门大案苦主?”
江宁轰动一时的灭门惨案,已在江宁府结案,再由地方上报京都,定性为盗匪入室抢劫,此事亦在朝中引起不小轰动。
“正是。”陆徜道,他仍未起身,只将路上救下明舒又带入京城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予赵景然。
赵景然听后虽未置评论,看着陆徜的神色却放缓,道:“你先起来回话。这么大的案子,明目张胆抢夺家产,江宁府上下官员恐怕都有问题,牵涉重大,你可有证据?”
“回殿下,学生并无证据,当日受人追杀,一路奔逃入京,也没机会回头再查,一切只是学生揣忖,故也不敢妄自声张。不过依学生猜测,明舒落崖当日必是听见看见了什么,才会招至紧追不舍的杀身之祸,只可惜她得了离魂症失去记忆。”陆徜却依旧没直起身体来。
“有道理。按你所言,简明舒很可能是此案重要证人,她的身份还不宜过早曝露,否则恐引来危险。”赵景然沉忖道,又见陆徜仍做长揖,不由又道,“还不起来?别以为吾不知你心思,你身为举子却隐瞒简明舒身份,可算欺君之罪,想要吾为你开脱?”
“学生不敢,学生犯欺君之罪,甘愿受罚,只是希望殿下能给学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学生能亲手查清此案。”陆徜道。
“起来吧。”赵景然一拍他的背,“你当吾真不敢罚你,吾不过惜才而已,且先饶你这一回。此案需得吾接手...